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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道,牢狱尽头是一间长宽约两丈的水牢。赵靳年缓步至水牢处,略低着头看被束缚在水牢中心的尚弈。
连月的酷刑终是在他身上留下种种痕迹,消瘦的身躯,无神的双眸,变得浑浊的呼吸。
谢靳年看着这样的他,想着,若是谢狸在这会是什么表情。是对尚弈的怜惜,或者是对自己的愤恨。
他期望是后者。
他伸手轻轻敲击面前的牢房,铁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游荡在昏暗的牢狱中。
水中尚弈轻轻挪动着身子,手腕上的铁链相互碰撞,拓达、拓达、拓达。铁链长度有限,他停在离牢墙半丈的距离,双眸轻蔑的看着上方的谢靳年。
两个男人,不同的境遇,却是同一种眼神,谁也瞧不上谁!
谢靳年神色冰冷,低道:“还是没有阿狸的消息,她恐是躲的远远的再不回来了。原来你也没多重要。”
尚弈没有言语,只是微仰着头看他。
谢靳年,“你难受吗?她没来救你,若是换成沈周,她一定会来的。”
“我难受什么?”尚弈返身,退后几步道:“她想我活,望你死。你会不知道?”
哼
“也是。”谢靳年轻轻点头,“她是想你活,望我死。”
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会迎来什么结果他大抵料想的到。
只是他终究不想放手,哪怕是见一面,聊一聊也是好的。
不过,坐下来聊一聊这个想法恐是暂时无法实现了。谢狸既然不来北境,等北境安定后,他亲自去寻她便是。
他微微侧身,示意身侧的赵启。
赵启颔首,快走几步轻声吩咐立在墙隅的官差。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和铁链的碰撞声。
尚弈手腕上的铁链长了许多,却不足以让他够到四周的墙壁。
他低了头,敛尽目光中的狠戾。
赵启看了水牢中心低头的尚弈一眼,而后恭敬的立在谢靳年身后。
断绝粮食,人在水牢里无法坐下休息,睡觉,不出几天,身体支撑不住,就会倒入水中被溺毙。
这是酷刑的一种。
本应死在战场的人这样的死法多少有些委屈。
谢靳年低头用脚勾勒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后轻轻一抹,轮廓散去再看不分明。他反身朝回走,未几,他顿住回身问:“你不想知道为何我能如此轻易的将你抓住。”
“有人出卖我的踪迹。”尚弈声音低的出奇,仿佛是想积蓄精力,挨过一时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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