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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光寻来的。
谢狸不敢问为什么只有他们,战火中,老人和妇孺并不容易逃生。他们应当是顾忌不上,独自逃了。
这样想着,谢狸瞅了眼对面的少年。他一路奔波,又背着一名老者,显然累的够呛。
少年见谢狸看他,脸默默的红了起来,在火光中透出一抹暖意。
谢狸收回目光,勾唇轻笑。
她和妇人忙着添火,一时间火光渐亮。妇人和那几名男子十分熟悉,一直不紧不慢的和他们搭话。
其中一男子精神萎靡,他方才担心家人,一路悄悄摸索着去了村落边缘,却见着四周野火翻飞,屋舍尽毁。
谢狸听着,抱紧了手中的坛子。她想,幸好她将它带在了身上。
夜深,谈话依旧。
左斐然和白狗早已睡了过去,谢狸也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不知怎的,几人将谈话的重心放在了谢狸身上。
谢狸一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几名男子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人道:“大妹子,这天实在太冷,你这酒可不可以让我们众人喝了取取暖。”
谢狸摇头,“这不是酒。”
几名男子不信,心中暗道她这人小气的紧。谢狸也不解释,只是将手中的坛子抱的更紧了。
当初沈周身亡,阿朱随意找了个装雄黄酒的酒坛装了他的骨灰。而后,谢狸带着这个酒坛一路从长安城到了这西南荒凉之地。
这几个月来,她从未将酒坛开封。或许,她心中害怕又存了一丝期待。
她曾看了不少话本子,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的故事或圆满或悲剧。可无论怎样,他们的故事都有始有终。
她和沈周,是一部残缺的故事,一段戛然而止的姻缘。
她不愿承认,这是他们的结束。
经过方才谢狸毫不犹豫的拒绝,众人谈话的声音小了下来。大白狗睡梦中挪了挪位置,它圈成一团靠在谢狸怀中,许是察觉道谢狸身上的温暖,它睡的比方才安稳不再乱动。
谢狸一手抱着白狗,一手抱着酒坛,右肩处靠着熟睡中的左斐然。
夜深
她缓缓睡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一惊,又醒了过来。手中的坛子被人挪了位置,封口处的红布上方是一只粗糙黝黑的男子之上。
那名男子约莫五十岁,脸上却已沟壑纵横。
他见谢狸盯着他看,讪讪的收了手。过了片刻,他又唾道:“不就是一坛酒吗,老子又不是没有,至于那么小气么。”
“这不是酒。”
谢狸的声音比寒风更冷
男子嘀咕了一句,“切!不是酒难不成是你相公,睡觉都抱着,还是那只狗是你相公啊。”
火光忽明忽暗
谢狸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子仰头看她,而后嗖的一下站起来,似想和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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