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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后,再去找他。
此时已至冬日,雪正是将落未落的时候,又干又冷。
屋内虽然烧了暖和的地龙,但元瑾怕冷,还抱了个手炉暖手。
闻玉挑帘进来时,脸色在外面冻得玉白。因为一进屋就是暖流,他还被冲得握拳低咳了几声。元瑾便试了试他的手,果然冻得像冰一样,就把自己的手炉给了他。
闻玉本来是不要的:“姐姐用罢,我何至用这个!”
元瑾却道:“你不懂,手暖脚暖,便是全身都暖和了。”一定放在他手上。
闻玉还想拒绝的,但那手炉上却熏着姐姐身上淡淡的香味。他一闻到这味道,便没有拒绝握住了,果然从掌心一直暖到身上。
元瑾还笑眯眯地道:“你们这些男子就是爱逞强,暖暖和和的比什么不好。”
薛闻玉就笑道:“姐姐这说的,还有谁跟你逞强过不成?”
元瑾听到他这么一说,才一时怔住。
当年朱询习武的时候,也是大冬天的从不烧地龙和暖炉,只穿个薄棉衣,她劝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身子硬朗挺得住。结果冻三天得了风寒,头疼脑热半月才好。从此老老实实地烧地龙并且保重身体,跟她很感悟地说:“人啊,还是暖暖和和的好。”
她那时候差点笑出眼泪。
她笑容微收,道:“……便是你罢了。”又说起旁的话题,“你在金吾卫中可艰难?”
闻玉道:“我暂未正式上任,而是跟着金吾卫的副指挥使学习,所以并不难,只是手底下的人的确并未把我当回事罢了,这也正常,慢慢来就是了。”
这本来是早就预料到的,他进入金吾卫,肯定不能服众。且看闻玉眼下微青,就知道其实不如他说的那般轻松,只是不愿意让她担忧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有丫头通传,说老夫人请他们一起去正堂。
元瑾穿了个绸面缠枝纹的厚斗篷,和闻玉一起出门了。
此事花厅外正是腊梅初绽。满树的花,一朵朵玉黄的腊梅缀满枝头,有些已然盛放,有些正是含苞待放。空气中隐然浮动着淡淡幽香,凛冽而清冷。
薛元珍正带着几个丫头在剪花枝。
她一向喜欢摘些花花草草的,以前在太原就是如此,非常的有闲情雅致。
她旁边还站着个陌生的,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娘子。穿着件粉紫色的杭绸面夹袄,湖蓝色马面裙,人生得娇俏水灵,身段也极好,应当就是宋家的小姐了。指着枝头笑着跟元珍说:“元珍姐姐你快看那支,那支好看!我们要那只吧!”
元珍正要叫丫头去剪,却发现元瑾正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就笑着对元瑾招了招手说:“妹妹可算过来了,过来一起剪花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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