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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绰,但是里弄狭窄,车子开不进去,只好在路口停下来。他下车打算送她,她却站定了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回去吧,可能嘉树还在等着爸爸呢!”
她是怕到了门前不得不请他进屋坐,寅初意会了,也不坚持。这边民宅停了电,好在不下雨的天气,跑马场的氙气灯余光能照过来。他点头,“我看着,你进去。”
南钦转身迈进巷子,两边是红红的砖面,一个拱门就是一户人家。她知道寅初目送她,实在不大自在。脚下加快些,拐了个弯才定下心来。真是奇怪,她在十五六岁时和他走得很近,彼此也都相熟了,照理说不该像现在这样疏离。可是遇见良宴后的三年时光,像抽烟人戒掉了烟瘾,那种感觉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把手探进包里找钥匙,抬头看天,天上月亮正圆,不错的月夜。钥匙找到了,就着光摸锁眼,刚拧开挂锁,一个人从后面探过手来,一下子推开了她的门。
她吓得头皮发麻,这黑灯瞎火的,料着是遇见强盗了。她想这下子完了,可是对方却说话了,低低的一声“是我”,简直让她火冒三丈。
“你来干什么?”她气死了,把他往外推,“你走!”
他和她纠缠在一起,“为什么叫我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里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钟头!”
她才不管,险些被他吓死,憋了一肚子火气把他往外轰,“我去了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请自来算怎么回事?”
月光淌过门槛斜照进来,拉成个长长的菱形,他们在那片清辉里,因为推搡脚步凌乱。终于静下来,是良宴把她死死搂在了怀里。
“囡囡……”他长长一叹,“我签了字,又后悔了,来看看能不能把协议拿回来。”
南钦伏在他怀里,真是愁肠百结苦无出路。离了婚就不要再见面了,这样不清不楚,不知道又要蹉跎多长时间。她撑开他,“你别开玩笑,就跟下棋一样,落子无悔。今天改明天改,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再为这件事烦心。”
她回过身去,摸黑在窗台上找到洋火,刮亮了点灯,火光摇曳从底下照上去,一张红唇照得悍然。
烛火跳跃,他的脸转换在明暗间。也不多言,在沙发上坐下来,头垂得低低的,姿势苦闷。
这算对峙?南钦把玻璃罩子扣在洋油灯上,无奈地看着他。想起寅初的那批货,便问他,“白氏的生丝扣在码头上,是你派人做的吧?你何苦这样?咱们离婚,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最大的问题还在我们自己身上。你迁怒于寅初,叫我越发对不起他。你的用意就是要我和他牵扯不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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