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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方朝清一愣,旋即温柔笑道:“当然可以。”

  ——

  丫鬟又去抱了一床棉被,铺在崔珍娘重金陪嫁的千工拔步床上。

  这床是当初崔珍娘母亲还未去世时便给她备下的嫁妆,用的是百年的老沉檀木,有定心安神之效,平日做个摆件儿便能轻易卖上几十两,更何况那么大一整块儿木头,全剖了做床,只木材这一项,便价值上千两。

  更不用提上面的装饰和雕工,这一个床,便抵得上一个小富之家的全部家资。

  便是富贵如相府这样的人家,也少有陪嫁这么大方的。

  丫鬟把被子抱来,方朝清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他瞄了一眼,见崔珍娘睡在外面,他便将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床的里侧,距离崔珍娘的被褥有半条手臂的距离。

  床太大,这样的距离不算近,却也不远。

  待丫鬟退出去,方朝清吹熄了灯,上了床,将被子拉直胸前腋下的位置,双手在胸前合拢,正要闭眼,忽又扭头对崔珍娘道:“珍娘,睡吧。”

  说罢,他便闭上眼睛,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出他模糊却又轮廓分明的侧影,从侧面看,每一道线条都像是天工之笔。

  崔珍娘痴痴地看着他。

  忽然轻声道:“清郎,你——恨我么?”

  方朝清张开眼睛。

第39章 一夜

  “清郎,你——恨我么?”

  崔珍娘的声音并不好听,粗重沙哑,像粗糙的衣物与地面摩擦,即便放低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在耳里也叫人格外不舒服。

  但方朝清已经习惯了。

  再不好听的声音,再难以卒睹的容颜,日日听日日见,初时的惊诧不适便都渐渐消磨了,更何况当这人是你仅剩的、唯一的亲人时,便是再难听,再难看,也不会有人嫌弃。

  方朝清自然也不会嫌弃。

  他转过头,看着她在阴影里的脸,失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珍娘,别把那混账的话放在心上。”

  崔珍娘沉默着,依旧定定地看着月光下他柔和完美的轮廓。

  直到方朝清又快涌起睡意,她才突然又低低地道:“清郎,你应该恨我的……”

  “方朝元有句话说得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听上去就像是用鼻息发声一般,“我……生不了孩子。”

  方朝清一愣。

  “我无法为方家延续香火,无法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到你老了,也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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