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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吗?”
“你别发火,我睡就是了。”他像一个怕妈妈骂的小孩一样赶紧闭上眼睛,而我却很疑惑,我没想发火啊,他为什么看起来诚惶诚恐?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却手脚并用一直紧紧将我箍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巨型玩偶,我有点哭笑不得,但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就与他拥着,手一下一下在他背后柔抚。
直到他呼吸匀称,浑身放松下来,我才偷偷松开他手脚,起身下床。
家里一如既往安静,齐家骧此时应该在花房里伺弄花草,我去找了他。
“欢颜。”他见我倒很热情。
我心情复杂,面色不算好看,缓缓走过去。
他倒也不在意,拍拍手上的土,颤巍巍地想站起来,我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扶他坐在了轮椅上。
“谢谢。”他满含感激,又用手指指一边的凳子,“坐吧,这里人少,你想问什么话也方便。”
看来他对我的来意一清二楚。
“所以那晚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现在你和政儿心结已解,为什么你不亲自问他呢?”他世故沉邃的眼眸深不可测,我完全看不透,当初我毫无防备的随他回家,而他却费尽心机,步步为营,虽说其心可悯,但我再细想过去,总觉得他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年高德劭。
“他似乎有很多过去的事都不愿提,我想我即便问他,他也只会一句带过,恐怕不如问你来得详细。”
他点点头,“无论如何,欢颜,谢谢你愿意回来。”
“为什么?”
他悠悠望向远方,双瞳浑浊,似乎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思忖如何开口,半晌才幽幽回道,“那晚他被人下了药性极强的春药,而你,其实是被我选上的。”
我心内无比震惊,可没打断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药性亟待被疏解,我和你当时打工的那家夜总会的老板相熟,让他帮我找个干净的女孩子送过来,他就带来了你。”
我算明白了,我被当成了无足轻重的解药,因为我是处女,又是孤儿,无家无口,出了事也没人帮我声张,这个世界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忍不住冷笑。
他看了看我,表情充满愧疚,“我们齐家对不起你,我知道,本来第二天想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可你却无声无息地提前跑了。”
不跑做什么?留在那里自取其辱吗?我回想当时那种灭顶般的惊慌战栗,直至此刻还心有余悸,浑身赤裸的从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男人身边醒来,我甚至连旁边是人是鬼都不想确认便仓皇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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