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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真问,“有麻醉吗?”

  医生疑惑,“有奥索方,阿米洛卡因和普鲁卡因,不过麻醉得自费。”

  说罢便将麻醉剂的用量和费用算给云霞看。

  淮真转过头去看医生手里那只高速旋转的电钻。她听过它转起来的声音,跟电视剧里打仗似的。

  她试探着问云霞“拔吗?”

  云霞也小心反问,“不拔?”

  淮真替她回答,“不拔。”

  医生说,“不拔也没事,但要千万少生气,少熬夜……不过不能妊娠,妊娠前务必要拔掉。”

  淮真道,“那就不拔,反正近期又不怀孕。”

  云霞目瞪口呆,差点从检查床上跳下来揍她。

  她一边躲一边大叫,“我这么讲是有理由的!”

  她当然有理由,但她总不能说这两年麻药费用够呛,还不够安全。二战催生了更安全、大量的麻醉剂,二战也会让她年轻的恋人进集中营。

  不等那段日子结束,若是云霞还跟早川在一起,说什么她都会拦着他两结婚。

  两人恋爱之后,唐人街有时一天能有三个街坊上门来骂;但凡两人有点意见分歧,总能扯到国仇家恨上去,一旦吵架,像两个国家在国际法庭上打外交战一样;话说重了,过几天云霞自己也很懊悔。

  每每觉得苦恼时,便向淮真抱怨“唐人街华人挨打受欺负时谁都嫌弃,不能跟国家共荣,却要跟国家共辱。”

  淮真叫她少讲这样的话,否则阿福听见不知多生气。

  她想起从前有天下午和云霞乘巴士去角堡,坐在石椅上看雾锁金门,云霞对她感慨说,“学校里都教‘去国怀乡,蹉跎岁月’,我们这些土生的小孩儿,也只能看看金门海湾里涨起的潮,哪里知道什么叫‘去国怀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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