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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哼哼的这是什么戏吗?”
淮真直言不讳,“我不懂戏。”
洪凉生道,“这是《击鼓骂曹》,老生戏,你洪六哥就这段的还不赖。”
“……我不懂戏。”淮真再次重复,“你现在再哼哼个黄梅戏我也听不出好赖区别。”
洪凉生笑了,在一扇窗户后头站定,请她落座。窗户可以推开,下头隐约可以瞥见个戏台。
一坐下来,立刻有个跑堂的来问,“小六爷,来个什么戏?”
“《击鼓骂曹》。”
那人笑说,“哟,小六爷还没将它听腻?”
他说,“我妹子第一回来,给她听个新鲜。”
那人看一看淮真,赞道,“真好,真好,鲜花似的小姐,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洪凉生骂道,“别嚼蛆了,这跟我亲妹子一样的亲。”
那人唷一声,“那必得加两个菜”,这才去了。
淮真全程将他盯着,不知他玩什么花样。
恰逢菊普与蟹黄壳烧饼一起上来,洪凉生看也不看他,接着说,“老北京讲老三点儿,吃一点喝一点乐一点,唐人街,就这还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窗户推开,下头锣鼓声便传了上来,“喏,吃喝玩,齐了。”
淮真实在没这个雅兴,直截了当问他,“从哪儿听来的?”
她也有点猜想。
其一绝不会是姜素告知洪爷的,要让洪爷知道她先前还做过别人媳妇,洪爷不知该气成什么样,姜素也休想在唐人街混了。
同理,洪凉生也必然不会告知洪爷或者将消息落入旁人耳中。洪爷今年已经七十,人一上了年纪,若不是身上多少有点顽疾,上回也不会突然病倒给人抬进医馆去。唐人街靠他撑着半边天,料是洪凉生,这会儿也没这能力将父亲身上担子全撂身上,恐怕也不希望父亲这一时半会有什么闪失。
他盯着下头戏台子看了会,才缓缓说起,“我四哥在温埠做生意,过年时回来了。第二天来找见我,说在中华客栈看见个姑娘,跟他先前在报纸上看的寻人布告上的相片相当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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