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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冤枉,那夜本是去给相好的花魁娘子祝寿做排场,却路遇太子被人追杀,原想出手解围顺便卖个人情,哪知来截杀之人不仅武功高强,围追堵截训练有素,刀刀直逼要害。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瞬间醒了酒,这哪里是斗殴打架,分明就是一场势在必得的谋杀,这般招摇行事,明显就是存了要将所有目睹之人全都灭口的意思。
他自诩是个风雅之人,去喝花酒也没带着侍卫,暗中虽有两个影卫跟着,也不过堪堪能护住他的周全,原本还不死心还想去捞太子一把,结果就是自己也被砍了一刀,说不得只好先顾着性命逃了。
好在躲身的客栈老板娘是个善心人,收留了他一晚,否则伤口就那么放着奔波一夜,怕是性命难保。第二日刚一回府,就听宫中眼线传来消息,太子尸首都凉透了。转过脸来自己又被编排了这么一出公案,便心下了然,原来是被人一石二鸟算计了去。
后来听闻,整条甜水巷的店面都被封了,那查抄之人定然也能顺藤摸瓜,查到其中两家有名的青楼背后的东家正是平王,若他此时将太子遇害的经过捅出来,也只会被人顺势构陷成谋害太子的真凶,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厢平王的案子表面上结了,然东厂番子们暗地里的探查还未停,圈禁未必能圈上一辈子,但若是趁这段时间将他在外头的势力修剪干净,那就算将来放出来,也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伤不了人了。
往日同平王有接触的人,俱被查了个通透,能敲打的敲打,冥顽不灵的就直接下手除了,然而排查到朋来客栈那处,探子们却犯了难,那夜收容了慕容钧的女掌柜,似乎有些不简单。
这陈娘子一个女子孤身在京城里开店,街坊邻里也都曾好奇打听过她的家世,她只说自己出身江南徐州小商户人家,后来母亲早逝,自己随了父亲行商,天南海北的各处游走,后来甚至做起了海外船贸生意,后来父亲在返乡路上病逝,她再无亲人,女孩子家不好孤身随船奔走,便索性清点了家当,北上京城来谋生。
这一套说辞,旁人挑不出毛病,可东厂番子是什么人呐,无缝的蛋都能给你刨出个玲珑七窍来,那徐州根本就找不出这么一户人家。陈青鸾前半生的来历,竟是半点都查不出来,就如同没有爹生娘养,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德喜思前想后,还是将这事儿禀给了苏仁道,“督主,您看这陈青鸾会不会是平王安在市井里打探消息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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