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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手心的血已经渐渐干了,道法莲身在不停地修复受损的地方,再过一会儿这穿透掌心的伤口将连一旦疤痕都看不见。但还没完,没有找出是谁在攻击她,下次就很可能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种如同附骨之疽甩不掉,剔除不了的不安感依旧还在。就像有一只冰凉的手,顺着敏感的耳尖滑到耳背,指甲刮过脖颈,顺着后背微凹陷进去的弧线一路到了尾椎处消失。

  甄湄捏紧拳头,堵在嘴巴上,牙齿咬着手背,疼痛感将那种不适压了下去。

  她拧紧眉头,再次看了眼周围,足尖展开幽莲,宽大的黑袍掠过纸莎草的草尖,晃开如蹁跹飘舞的黑蝶,离开了这里,往村子飞快而去。

  以棕榈树制成的囚车压过土地,形成重重地车痕。一队白衣士兵赶着拉车的毛驴,而在囚车里面坐着一个枯瘦的光头老人。他身上的红色祭司长袍已经破损,看起来就像挂在干树枝上的破布条。

  老人面容慈和,即便是这样狼狈的被关在囚笼里,手上脚上是刻满文字的木枷,只能屈着身体蜷缩在一起,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呆在里面。他似乎也毫无怨言,反倒有种异常的温和平静。

  就在士兵们看见辛继提村口那棵标志性的树,迫不急待要进入村子时,老人突然开口了。

  “那是被诅咒包围的魔鬼之地,绕道而行吧。”

  加尔的声音明明没有多大声,可是所有的士兵都听见了。西奥多是负责押运囚车的将军,他对这个下埃及曾经至高无上的祭司并无尊敬。信仰不同,自然就没有了敬畏。

  “这是我们上埃及的土地了,法老的神辉播撒之地,哪里有什么魔鬼之地!”西奥多冷哼道,“大家赶了几天路,既然这里有村子,就在里面休息一晚再走。”

  士兵们自然是想要休息的,他们可没有车坐,因为尼罗河涨水的关系,不能坐船,这几天都是走路,自然累得紧。而且一路上这个下埃及祭司跟普通的囚犯一样,根本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这会儿说出村子的坏话,说不准儿就是希望他们多劳累呢。

  下埃及的人,怎么可能替他们着想,还提醒他们?!

  看见西奥多仍旧下命令进入村子,加尔睁开眼睛,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士兵们眼里,村子只是普通的村子,可在他的眼睛里,这村子被一片恐怖的白色诅咒之气笼罩着,尤其是那棵树。

  无数的被白色尸布包裹的尸体挂在树上,血将白布染红,滴落鲜血。

  但他只是一个囚犯,无法阻止固执的西奥多走进村子。自从下埃及战败后,加尔的心也死了。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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