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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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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这样,就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再之后呢。

  程阳在一个人的时候,曾屡次梳理整件事情脉络。

  他不敢保证,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会做得比肖洱更残忍。

  他们只看到肖洱伺机接近聂铠,实施报复用心险恶;只看到肖洱明知聂秋同有家暴倾向,还将白雅洁怀孕的事告发给他,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

  却不曾设身处地地想过,对于肖洱而言。

  她所做的这一切,又错在了哪里?

  且不说,肖洱在告密时根本不知道白雅洁将因此投海自尽。就算她知道,难道白雅洁不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受到惩治吗?

  更何况,肖洱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是个品行恶劣、自私自利的姑娘吗。

  如果真是那样,她何必觉得愧疚。何必像现在这样,被一条人命压得形销骨立、连气都喘不过来。

  程阳虽是旁观者,却也看的清朗——

  肖洱爱上聂铠以后,做的哪桩事不是为了他?

  她这么骄傲清高,却为了聂铠变成保姆和家教,陪着他日夜复读。为了他的前途,在填报志愿之前,费尽心思让他知道真相,自己为未来做决定。其后,又为他小心翼翼,忍了所有的诘责和委屈。

  谁又站在肖洱的角度考虑过这一切。

  聂铠只知道把丧母之痛与被欺骗隐瞒的愤怒加诸她身,他被恨蒙蔽了双眼。

  可自己呢,明明有时间看得清,却因为一点点私心,眼看着两人势同水火了,也隔岸而观。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能说谁是受害者呢。

  都是自食其果罢了。

  “程阳。”

  不知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多久,程阳听见床上的肖洱叫他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立刻站起,俯身去看她:“我在。”

  肖洱安静地看着他:“你不会告诉他,是不是。”

  程阳的嗓子有一点堵。

  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可第一句话竟然还是问他,会不会告诉聂铠。

  她难道不晓得心疼心疼自己吗。

  “医生说你是因为外伤流产,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受的伤?”程阳凝声问。

  “你向我保证,不会告诉聂铠。”

  “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他。”

  肖洱轻叹口气,说:“圣诞那天,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圣诞……楼梯?”

  程阳立刻就想到陶婉那天很晚,一瘸一拐从活动中心出来找聂铠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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