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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心里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最初的最初,她从答应聂铠的陪伴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在狠狠甩开聂铠时,会有报复的快感。
但是没有。
在知道了很多事情以后,她甚至觉得,现在让她用曾经设想过无数遍的恶毒话语伤害那个女人,她都不会觉得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这个认知令她困惑。
“你会后悔的,肖洱。”聂铠喃喃,目光有些失焦,“你看着吧,你会后悔的。”
“我看着呢。”
肖洱起身,拿起背包。
“别走!”
肖洱回头,头一次能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肋骨下还有伤痕未愈,他的手指攥着她的书包带子,指节捏得青白。
“为什么非在这一天不可呢?”
她听见他低语。
“我本来以为,今天会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兽,被逼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亮过爪牙,负隅顽抗了,最后还是血淋林地被剖开。
虚弱地、坦诚地将自己摆在她跟前。
不是乞求怜悯,只是太难维系全貌,难过得连伪装都不会了。
少年赤诚,心心念念地沉浸在一段感情里,可以不顾一切,可以疯狂无谓,但是唯独接受不了一厢情愿。
他因她烧起一把火,肖洱却毫不留情地一抬手扑灭了。
“肖洱,你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小聂铠灰暗的世界里,她是第一束光。
这世界的光亮很多,可不意味着每一个人都会遇见,就算遇见了,那第一个出现的人,也具有非凡的意义。
聂铠也不会明白,他对肖洱来说意味着什么。
初次见面,便给她带来数年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维系的家庭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恐慌。
而后种种,他在肖洱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名字。
白雅洁的儿子。
是不是聂铠,没有所谓。
肖洱把书包背带从他手里抽出来。
“聂铠,别这么幼稚。你已经成年了。”
他只是难受。
特别特别难受。
他宁可聂秋同再把他打一顿也好呢。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连改都没有机会。
“好,分手。我不会再找你了,不会起那么早,陪你上学了。也不会随叫随到了。”
最后,他说。
肖洱的身影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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