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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不少空座位。可是和很多男生一样,聂铠偏偏不愿坐着,单手插在口袋里,黑色双肩包瘪瘪的,挂在他的肩头。
他才转学过来,所以也没有校服。穿着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脑袋上扣着大大的耳机,一根长长的耳机线绕过手臂延伸到裤子口袋。
在天宁高中,肖洱平时看见的高中生大约能分为三大类:
以杨成恭为代表的学霸,穿干净整洁的校服和运动鞋,脖子以上除了眼镜没有其他装饰物,不管站在哪里都像在沉思数学题。
以陈世骐为代表的学渣,穿邋里邋遢的校服和灰蒙蒙的运动鞋,说话吵吵嚷嚷,走路蹦蹦跳跳,仿佛前方永远有一个篮框等着他三步上篮,没个正形。
当然还有人数更多的一类,介于前两者之间,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仍旧遵循正常的轨迹,按部就班地来去。
那么,聂铠属于哪一种呢。
肖洱想起她为了练习口语而看的美剧,街头少年往往是这样的打扮。
大多不甘安于现状,不想走普通人走的那条路,但是对未来没有规划和明确的目标,迷茫而无措。
聂铠显然也看见了肖洱,她在他上车的后一站上车,这说明两人的家离得很近。
他因为这个认知而感到欣喜,可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了肖洱一眼,就又默默地转过头去。
肖洱自然不会主动与他打招呼,径直走到她常坐的座位——距离后门最近的那一排。坐下。
车子很快到站,肖洱在聂铠前边下了车。
聂铠的手插在口袋里,在她身后闲庭信步地走,没有超过她的意思。肖洱的步子很小,走起来也不快,但是非常稳。
聂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就算给她脑袋顶上放一碗水恐怕也不会洒吧。
七点钟,两人先后到达教室。
聂铠以为自己来早了,要知道在原来的学校,不踏着铃声他是绝对不会进教室的。
可毕竟这是他正式来到天宁高中的第一天,而且……因为一个奇怪而隐秘的原因,他破天荒地定了六点钟的闹铃。
没有想到进了教室,竟发现几乎来了快有一半的学生,包括他的同桌陈世骐。
走回座位,聂铠看着正奋笔疾书的陈世骐:“这么早就来用功?”
“毛线!昨天的作业变态得要死,我才没功夫做。”
陈世骐说着,踹一脚前排同样埋头苦干的少年:“柯基你抄好没?快拿来给爷看看!”
聂铠落座,看见肖洱取下书包的时候,早有几个人等在她的座位边。
“数学!”
“我要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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