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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看着她投来的关心的目光,如实地告诉了她。
“阿婆给了我一张欠条,让我来讨债。”
贺松柏取出了兜里小心翼翼地放着的欠条,拿给了赵兰香看。
赵兰香看见上边的数字,惊讶极了。
“原来你们家以前这么有钱。”
贺松柏苦笑了一下。
“好了,别担心了,我帮你找这个人。”
赵兰香正色道,她了一连串这个欠债人的信息。
“我有个朋友在这边的报社工作的,刊登找找。”她掏出了兜里的一沓粮票,若有所思地说道。
次日清晨,S市的市报某处寻物启事里刊登了拇指大小的一条消息。
“鄙人于1976年11月5日拾到若干粮票及私人物品,请祝侯生先生见报携带身份证明速速到报社联系鄙人,地址:xxxxx,周生。”
贺松柏看完了这则消息,颇有点哭笑不得,他珍而重之地将报纸卷了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赵兰香抬了抬下巴,“有没有用试试看就知道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道理亘古不变,见了这粮票祝侯生少不得得来报社跑一趟,这个专业术语被小虎子称为“钓鱼执法”。贪婪爱占小便宜的人,常常被他这招给放倒。
“这家人做人做得也是没谁可以比了,欠了你阿婆那么多钱,还逍遥自在过日子,良心不会不安吗?”赵兰香嘲讽地道。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这样的人家,她素来是敬而远之的。
贺松柏说:“那么多年了也没联系了,这二三十年里指不定人家里出了啥情况没还钱。我家这状况你也知道,阿婆也没法计较那么多了……”
他也隐隐有几分明白,若那人还好好地过活,恐怕是欺他贺家势弱。
不过见了对象这冷冷讽刺的模样,贺松柏黝黑的眼微微闪着灼灼的笑意。
这个法子很快就奏效了,主要是赵兰香在S市的朋友很得力,她是真心以为失主丢了好多重要物品,特意给刊登留了几天。
第二、三天便陆续有三个“祝侯生”来报社领粮票了,贺松柏守在暗处视察着,其中两个分是小孩、年轻人,只其中一个是中年人,年纪整整合得上。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收掇得很齐整,鼻子上架着一副镜框,一副斯文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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