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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言焓手中的文件夹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一声响,眼神微凉,“不是怀疑,是事实。”
“不。我想见一下给我妻子做尸检的法医。”
言焓手指捏在桌子边缘,有一瞬间没作声。
甄暖瞧见他沉默坚硬得像岩石般的侧脸,不解,死者亲属或嫌疑人提出和法医交涉,要求解释,这很寻常且符合程序。
可言焓这一刻似乎在……抵触。
但只是一瞬,言焓便松散地靠回椅子里,背对甄暖坐着,短发利落;半秒后,稍稍侧头,对身后的玻璃唤了声:
“甄暖。”
……
甄暖跑到审讯室,深吸好几口气才推门进去。
她到言焓身边坐好,从容地看向对面的阮云征。
他见法医竟是女的,有些出乎意料,随之而来是轻蔑和不信任:“你是法医?”
“是。严格来说,是病理学研究员。”
“哪儿学的?”
“宾夕法尼亚大学。”
阮云征停了下,问:“女人也可以做法医。”
“是。”她抬起眼眸,“还可以做得很好。”
言焓侧眸看她。
阮云征:“你给我妻子尸检,说她遭受了长期的性暴力,我提出质疑。”
“好。”
“她并非遭受性暴力,而是跳舞受伤。”他提高音量。
甄暖并不胆怯,也跟着提高嗓音:
“阮先生,跳什么样的舞会让大腿内侧伤痕累累,大腿外侧和小腿却少有重伤?”
阮云征面对这样的证据,仍是摇头:“不是。”
他不承认,甄暖也不审。
作为尸检官,她只陈述事实:“你妻子阴道、盆腔重度炎症;宫颈三度糜烂,囊肿……”
“相处7年,女人多少会有妇科病。”
“不,她太严重。她常因性交而出血,你非常不珍惜她的身体。”
阮云征突然挑衅:“你有性经验吗?”
甄暖还要说的话蓦然就堵到嗓子口。
言焓眉心一皱,手指“嘭”地敲在桌子上,眸光淡凉而警告。
……
甄暖微愣,感受到了boss对她淡淡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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