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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66666666，归零。”

　　“6666666666，归零。”

　　“哈哈哈哈哈哈哈靖哥哥！牛逼！”周扬笑趴在桌子上，整个店里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他才稍微收敛了一下，学着计算器的声音，捏着嗓子说，“666666，归零。”

　　“归尼玛的臭嗨零，付账，午睡去！”

　　顾靖还了计算器，回到座位上发现叶一白还在笑。

　　叶一白很少像周扬那样放肆地笑，她不管在哪儿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就连之前吞并对家公司，也是温柔地跟人谈判。

　　可重回高三的叶一白没有这么拘谨，虽然外表看来还是一副温柔优雅的模样，但她抽动的肩膀和被手捂住的脸暴露了她。

　　“很开心？”

　　顾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听到身后三个人窃窃私语，回头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自己体会。

　　叶一白笑够了，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的脸，抬头：“很好笑。”

　　“那就是不开心咯。”顾靖有些苦恼地说，又很快换上一副笑脸，“不过没关系，我们回去午睡开心一下。”

　　叶一白是真的单纯地窝在被子里睡觉，但顾靖说的午睡是不是单纯的午睡，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睡得挺好倒是真的。

　　☆、大合唱

　　晚自习的时候，孙瑜就把合唱歌单给了李琳，也不出李琳意外，孙瑜选的曲目都是比较经典的。

　　“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一点都不青春呢？”李琳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跟刚刚从隔壁六班下课的方燕聊着天，“你瞅瞅，这些，跟十年前差不多，现在的小孩子不是都昔欢什么流行音乐吗？”

　　方燕没这么时髦，看了看参选曲目，疑惑道：“这不都挺好吗？”

　　李琳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叹气。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真是她带过最差的一届！

　　“你们真的想唱什么《保卫黄河》？”李琳双臂撑在讲台上问，“《我相信》？《相亲相爱》？”

　　整个教室静悄悄的，只有传纸条的声音。

　　“你们大胆举例呀，你们年轻人不喜欢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