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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儿距离公司不远，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是住在这里。

　　“最近怎么样？”姜照开了点车窗。

　　文化书香的方案定下后，他基本没过问。

　　一来是想看看她的能力，二来是海唐亲口说让他别插手。

　　海唐歪着脑袋，轻轻揉了几下太阳穴，“我开始有点佩服你了。”

　　和公司里不同部门的人打交道就这么累，可以想见姜照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脑子里的弦得绷成啥样。

　　姜照放了一支爵士乐，曲风轻快，“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海唐深呼一口气，动了动眼皮，“磕碰在所难免，你当我是玻璃馅儿海皇包？”

　　“海皇包？不是铜豌豆？”

　　海唐把拳头捏得咯吱响，“再说一遍。”

　　姜照：“真不用帮忙？挺有骨气。”

　　海唐凑近了些许，难得露出个很俏皮的笑容，“不过……请高人指点是很乐意的。”

　　刚刚吃饭，姜照能和舅舅聊得十分畅快，自己和唐凌都完全插不上话。

　　天晓得他一个本身热爱物理，最终学了金融的人，为什么连人文学科也能聊得火热。

　　舅舅那性格，平时海唐都一口一个“柏老”的尊喊。

　　小辈们在他面前，十分恭敬，一起吃饭饭桌上说的最多就是“对对对，是是是”，不敢忤逆半个字。

　　唯恐把老人家惹毛了，能从孔孟之道批到理学再到心学，一句一个典故批得你哑口无言。

　　反观姜照，见缝插针句句到位，聊得柏老后悔自己博导退休，不然特想把他招入麾下。

　　简直一只老狐狸。

　　如果这次活动的事有他指点一二，摆脱青铜身份指日可待。

　　姜照余光一扫，“先教学费。”

　　“你什么时候这么市侩了？以我们这交情，什么学费不学费的？”

　　不过这话说完她就心虚了，她以前可没少和姜照谈钱。

　　还常常说“谈钱伤感情，不谈钱伤心情。感情不常有，但心情常有。”

　　所以，宁可伤感情，不能毁心情。

　　狮子口张得比谁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