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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照和海唐的车子是大红色的，在一片青黄相间的戈壁上十分显眼。

　　手机冷不丁响起来, 王益民掏出一看，脸上的冰霜更深。

　　闫杨林瞥到来电人，额头上的皱纹也多了几条。

　　直播室十分吵闹，王益民给自己打口气, 边往外走边接起, “董事长。”

　　手机里姜慈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毫无温度, “怎么回事？”

　　王益民不敢撒谎，老老实实说了原委。

　　姜慈顿了几秒, “你刚刚说和姜照一起上车的人是谁？”

　　“姜董, 这事和海小姐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我们没做好保护工作…”

　　姜慈的性子非常执拗，做事雷厉风行。王益民虽然一直反对姜照的做法，但对于海唐, 他其实也有几分欣赏的。

　　要是她因为这事得罪了姜慈，倒有几分过意不去，所以他主动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

　　“海小姐这段时间的成绩有目共睹, 能力很突出，姜董……”

　　话被姜慈打断，“海唐？”

　　王益民也一愣，点头答是。

　　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姜慈没接着追问，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老闫担心姜董发难，忙追出来，结果只看到一脸发懵的王益民。

　　“王总，姜董她有什么指示吗？”

　　王益民握着手机，茫然摇头，“什么都没有。”

　　*

　　四公里的平坦公路后，八辆车相继驶进山路。姜照稳稳握着方向盘，偶尔朝后视镜里看两眼。

　　海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和他穿着同色系的赛车服。头盔的隔音效果不错，自从上了车，两人完全没有话语上的交流。

　　车外的景象像科幻电影里模糊了事物本质的粒子特效，把所有有形状与体积的物体变成一闪而过的复杂线条。

　　透过头盔，海唐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着姜照开车的样子。

　　高冷又专注。

　　目前他们的排位第四，不前也不后，表盘上的指针很稳定的保持着。

　　姜照没有超车的意思。

　　但这一局对他来说，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第一要么最后。

　　赢了，总有黄金水岸的开发权。输了，海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