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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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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一句,她在趟俗世这一趟浑水时,不觉得自己悲惨、不自怨自艾、不痛恨苦难和命运。

  他烙印在她的生命里,痕迹太重太重。

  …

  朋友订婚前夕的单身派对,朋友出手阔绰,包下整座会所,昆程明明已经勾着车钥匙,站在会所正门口了,看清头顶流光溢彩的灯牌时,却转头逃了票。

  他去了间常去的酒吧。

  抱着吉他的歌手在台上唱一首诗改的短歌,和弦温柔和煦,歌声是三月春风,像正面对面弹唱给心爱的女孩儿听。

  “你是光/但我想送你一颗太阳/让你累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任它去亮。”(1)

  他坐在吧台边,表情淡漠地听完这一首。

  恰巧有女人来搭讪,低领吊带、妆容精致,他在昏暗的光线下侧目,眼睛被映得深邃,他微微扬起一个笑。

  这么些年,他笑容的迷惑力是日益精进的。

  只是下一秒,他手里那杯酒,一个不经意间,悉数在女人胸口。

  女人气急败坏,倒是他仍挂着那个不咸不淡的、匪气的笑容,举手表示无辜,“抱歉。”

  随即起身,再没了下文,也没瞧出半分对自己不绅士形象的抱歉意思。

  只是想了想,他又转身,女人还以为对方态度有所改变,刚抬起头,却见他推了一张钞票过去。

  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望向吧台小哥,眼神扫过台上安静歌唱的歌手,没匀出多余的半点儿,“帮我请他一杯酒。”

  …

  他记得清楚。

  七年前,她交给他的音乐软件账号,名字就叫,是光。

  他记得清楚。

  七年前,她转学不久,他也跟着离开,来到这个陌生的一线城市,旧地朋友都盛传,他是去学艺术,即将大红大紫,飞进娱乐圈,他听了,也只笑一笑,不给答案,也不作否认。

  他记得清楚。

  七年前,吴峰成只消一个电话,就切断他和手里那把吉他的缘分。

  男人问他,跟他还是跟他母亲。

  他答,跟他。

  吴峰成笑起来,答应他解决郑家这个麻烦事,又夸赞,果然胜过养一只狗。

  那时他正在十七岁的春日里,额头被逼着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昆洁从书房外冲进来,歇斯底里地扇他巴掌,他木然承受,只是分明窗外是春水解冻的好光景,他心里却冰破河开,渗入料峭寒意。

  这么七年,每一分爱、每一分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

  出了酒吧门,接到周溯电话。

  周溯脾气到如今仍未收敛太多,在那边怒气冲冲地开腔,“你人呢?”

  昆程答得懒散,“外面。”

  “操,你可真会掉链子,关键时刻就没人了。”那边骂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今晚见着谁了?”

  “嗯?”

  “舒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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