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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老师听到了,喊话:“贞贞,别打扰萧珩。”

  门开了,他站在她面前,眉目深邃。

  她向他夸张地眨眼睛,回说:“我知道,我就给他送杯水。”

  他嘴角一勾,笑意很浅。

  钟老师皱眉:“你别捣乱啊,萧珩要专心准备竞赛的……”

  声音断隔在门外。

  钟贞往他身后瞥一眼,台灯亮着,他果然在看书。

  萧珩房间常年背阴,除开窗通风,双层窗帘一直是拉上的,房间墙壁在不同时段呈现出明暗不一来。

  下午四点四十三,近傍晚。

  窗外的自然光微弱下来,随窗帘的质地与褶皱投至墙壁上,影影绰绰。

  他低头看她,脸庞上光线暗淡,五官浅浅地一笔勾勒,胜却人间无数。

  她目光停在他淡色的唇间。

  那晚后,隔了一整天,他们之间没单独相处过。

  早起洗漱时,卫生间磨砂门半关着,她注意门外两大人的动静,踮脚吻了下他下巴,吻罢就走。

  在他眼里,她毫不留情、连回头一眼都不给。

  长久以来养成的规律和习惯,让他白日里保持高度的清醒理智,而夜间对他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即便失控也不易被人察觉。

  钟贞令他愈发讨厌白天、喜爱黑夜了。

  现在她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纵然白昼明亮,他仍感到一种不可控制。萧珩厌恶这种状态,假如这是由她所给予的,强烈反感的情绪便消失殆尽。

  他没想过这种矛盾的产生。

  或许过去他活得太理智,步步冷静到极致。

  但正如钟贞说的,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看着她,说:“我的水呢?”

  钟贞没料到这情况,有些惊诧地望着他。

  萧珩垂眼,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记忆瞬间苏醒,让他愿意付出代价。

  杀死自己,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

  错过了她一次,便不是轻易能补上的。

  他语气平静:“我的水,被你藏起来了。”

  她不由睁大眼睛,眼梢处那微微的朝下更明显了,瞳仁乌亮,衬得非常无辜。

  钟贞正想说点什么以示清白,他蓦然俯身吻下来。

  显然地,他说的水,和她想的不是一种。

  背后的门突然一阵声响,她下意识推开萧珩,他根本没吻够,这个吻也根本不能算是吻,只是碰上了,他想要的根本没有得到——

  “贞贞,我做了一个蛋糕,你要不要来尝尝?”

  是秦淑原,她的声音低柔可亲。

  钟贞瞥几眼萧珩,应了声。

  “贞贞,别在房间里打扰哥哥,赶紧出来尝尝妈妈的手艺。”

  这回说话的是钟竹生。

  钟贞扛不住了,两人就站在门口还没有走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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