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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接着缓缓扭过头,正好撞上右京的双眼,撞上一片低落而困惑的幽蓝,恍如轻轻一碰便会荡起无数涟漪。她强犟着脖子,目不转睛与他对视良久,直到眼底的怒焰被镜片后的深潭彻底漫过,她方又将头扭回,若无其事地:“我不明白右京哥的意思呢。”
右京脸上的表情约莫是懊悔:“果然是这样吗?我又弄巧成拙了……”说着,忍不住苦笑起来。
装鸵鸟不代表她真的迟钝,当初是他非要揪出她埋着的鸵鸟头,逼她正视他的感情,然后又自以为是地收回自己的表白,厚颜无耻地叫她遗忘,却不曾考虑过,那种半途而废对于她是否也是一种伤害。这段时间,他总是无端端忆起那天早晨的她,反复琢磨着她当时的反应,越琢磨,心中的不安便积得越深。
令他难以启齿的是,到最后,他的确后悔了:为什么当时不更慎重一些?既然出尔反尔,为什么不能坚持到底?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吧。不甘心就此淡出她的心田,特别在他发现假装不喜欢后,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就此回归到兄妹的角色上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更疏远……那他的“牺牲”,还有意义可言吗?
有所顿悟的同时,他也知晓,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他能厚着脸皮收回一次,却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则,自己大概会在对方心中永远出局吧?虽然现在的状态也离出局也不远了,但他还是无法就此放弃,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又因那段感情抹杀了另一段感情的可能性,如今,他再不愿错失这来之不易的第三段感情了。
…………
……
凛凛就像没听到右京的自言自语一般,端起舀好的紫薯粥便要往厨房外走,霍地,一道力量从后头拉住了她,她被迫停下脚步,条件反射地回眸。目光顺着攥在自己小臂的那只男性的大手延伸到某人的脸上,可对方就像完全接收不到她无声的抗议,手掌好似涂了强力胶,黏在了她的手臂上。
搞什么呀?凛凛渐渐露出几分不耐来:“右京哥?”
右京这才松了手,却说:“去祈织房间吗?我也一起。”
啥……?他为什么要一起去?送个粥而已,不觉得这样很惊悚么?凛凛古怪地瞅着他。
“祈织病了这么久,我都没好好关心过。听大哥说他不肯上医院?每天深夜都发一回烧也不是个事,不该让他继续任性下去了。”他绝不承认自己在心理不平衡,她爱玩躲猫猫,时常躲得没魂没影,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独处的机会,中间却还横着祈织的一碗紫薯粥?哼。
凛凛还能说什么,要去就去咯,横竖她只是去送个粥,他们兄弟要怎么“谈谈人生”她才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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