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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心照不宣,换个角色来哄他,“出征在即,一走就是小半年,二爷就没舍不得我呀?”不等他回答,她自己个已经接下去,“我却是舍不得二爷的,就想着二爷能多抱我一回,哪怕就是在院子里溜溜也好。”
陆晋淡淡瞥她一眼,强压笑意,“可别,你一嘴甜准没好事儿,我还得留点儿精神去打仗。”
“得啦,二爷这就厌烦我了。”她懒得没法儿形容,不管不顾往后一仰,吓得他险些没搂住,让她一屁股摔路上。
“就两圈儿——”不许再讨价还价,省得他再心软,不但没精力计较先前那股无名火,更不知不觉就让她三句话带跑五千里,没能力回头。
只能叹息,“你怎么就那么贼呢?”
“因为有二爷宠着嘛——”云意倒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对于他对程了了的复杂情绪,她没兴趣挑明,她只看当下。
陆晋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大晚上随她要求满院子遛弯儿,等她在夜风里酣睡入梦,才将她带回床上。
红玉战战兢兢跟在后头,让陆晋一个眼神看得脚底发软,但最终也没等来严刑拷问,陆晋似乎对此已无兴趣,随她们可着劲地折腾。
次日,陆晋是被云意搜肠刮肚的呕吐声惊醒。
她弓着背,雪白亵衣贴着瘦削的背,透出一段瘦得突兀且嶙峋的脊骨,谁看了都要心疼心酸。他睡眼惺忪,厚实的掌心来回轻抚她后背,刚醒来嗓子还没清,浑浊得带着浓浓睡意,“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
话没说完,就让云意猛地挥开手,由红玉伺候着擦了嘴,还在半眯着眼等胸口拥堵的闷气舒展开,对身边人便没能忍住怒气,“谁想吐?嫌我吵着你好梦了不是?”
陆晋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木头似的否认,“不……不是……”活像个受尽欺负的傻瓜。
云意的火气撒不出来,更转不动脑来回应他,索性就抓过枕头往他头上扔,“都怪你!害人精!”这可真是蛮不讲理,一大早的就要闹事。
他目睹她承受的磨难,同时束手无策未能相帮,因而心中默认,不如就受受气,权当自己活该。
故而点点头,从善如流,“都怪我,我是害人精。”说起话来像背书,平平淡淡毫无起伏。
“见了你就烦——”
“不着急,我这就去衙门办事。”起身来,穿衣洗漱都是自己,多数不必丫鬟插手。
临走,找红玉仔细问过,只她并无大碍才安心出府。等他回来已是月朗星稀,离出征之日越近,才越发地难舍难分。夜里趁她精神尚好,才能将余下安排细细说清。
他此番细心,办妥了才来问,“你可记得你还有个姑姑在京内,虽说名头不响身份不显,但公主的封号尚在,还能唬弄唬弄乡巴佬。”
云意闲来无事做女红,绣一只不大“体面”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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