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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难受…………”云意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肌肤上投下晦暗的影,可怜巴巴活活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儿,小小一团,娇柔易碎。
他心疼地轻抚她后背,装了满腹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剩叹息,“唉……怪我怪我,整日犯错。”
他今日照齐颜部习俗,未做汉人打扮,而将长发向后梳成发辫,鬓边绷得紧紧,越发显出异族血统,与常人不同的深刻五官。云意看得入神,指尖轻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想着中原人鲜少能生出如此挺拔深邃的轮廓,若人间铸战神相,应以他为本。
慢慢地,葱管似的食指落在他鼻尖,轻点,“你说说,你怎么老犯错呢?”
他没理由狡辩,诚心认错,“是我没分寸,总想着一定对你好,却回回办错事。”
她笑,似三月春风拂过面庞,轻缓温柔,“你再说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
莫名不知被那一股热切而又柔缓的情绪催动,她细软的尾音落地,他眼眶一热,险险就要涌出泪,被眼前如梦境如诗画的美好感动,他甚至已经想不起遇见她之前生活在何处。自三月初见,便再也逃不开甜蜜魔咒、甘心沉沦。
“那……你教教我,可好?”
忽而抿嘴笑,女儿家的羞赧爬上面颊,头虽晕着,心却未停,微微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悄声说:“不好,你还是继续傻着吧。”不必谁人来懂,只需读,无需体会,人人生来孤独,她也无法全然读懂他,何须强求事事透亮。
“小坏蛋——”
她顺势依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不能离开的温暖,“我病了,你不许说我。”
“原本是恃美横行,而今是恃病逞凶,总归是你赢。”
“我从没想过要赢你——”她已染上鼻音,因此平平常常并无深意的一句话,便显得极其委屈。
陆晋久久不语,回身将她抱到床上才说:“我知道。”
他要走,被云意攥住了衣袖,“你去哪儿?”紧张得如同随时要被抛下,扔进孤独的冰冷泥潭。
“去给你找大夫。”
“叫德安去,你留下。”她曲肘撑起上身,挣扎着要抓紧他,“我病了,你得陪着我。”
他被她这一句又霸道又可爱的命令引出满心温柔,交代完德安再回床边,便不许她躺平,而将小小人抱在身前,拥着她香软如玉的身子,自发顶亲吻到唇峰,徐徐膜拜,细细品尝。任她推拒,“我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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