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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剩一把骨头,风大一点就能吹散。
“二爷早走了,你矫情给谁看呢你!”
“用不着你管!”云意被他拖着,又走回棚内,她腹中酸水上反,呛得喉咙一阵重咳。她弯着腰,身体弓得像一只小虾。看得曲鹤鸣也担忧,“喂,你他妈要死别死这儿,回头让我怎么交差。”
云意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抽出帕子来擦干净脸,挑了挑眉,讥诮道:“我就是想死,要你多管闲事?”
他冷冷道:“一点屁事要死要活。昨儿是谁跟我说,做人做事愿赌服输,丢了性命只怪自己。你眼下是干什么?哭哭啼啼怨谁?怨老天还是你那横征暴敛昏庸无能的父亲?”
“你闭嘴!”
“我为何要闭嘴?当年我孤身一人流落西北,比你艰难千百倍,我死了吗?我如今堂堂正正就在你眼前,看着你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什么是报应?我告诉你顾云意,这就是报应!”
“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才算手刃仇人,这血海深仇才算报得轰轰烈烈。”她双眼通红,眸中带泪,仿佛风吹雨打后一朵半凋零的花,顷刻间就要粉身碎骨。
他不明白,为何心头酸涩,为何想要去触碰她眼角藏着的泪。
“我杀你做什么?我杀了你,二爷不会放过我。”
“子通抬举我了。”
曲鹤鸣道:“你把自己看的太轻,二爷不在,你大可不必如此,装模作样,撒娇卖痴。”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直起腰,换一副笑脸。如不是眼底仍藏着血丝,他几乎要怀疑方才的一切从未曾发生过。
“懒得理你!”哭完了又像没事人一样,快步往回走。曲鹤鸣看她脚步,全然不是重伤初愈跛足难行。
他远远望着,于心中给自己一句警醒,这人是毒药,沾染不得。
再说陆晋,领着公主车驾再入乌兰城。忠义王府已成军机重地,里里外外重兵把守,他要入内院见陆占涛,还需搜身解甲,验明之后方可放行。
早几日便已报信,公主没了,随扈一个没少。他心知大哥不会轻易放过,眼下一见面便开战。进了门,陆寅还是老样子,天生一个白面书生,却费尽心力要在行军打仗上与他争长短。
“我记得二弟办事,从没出过纰漏,如今为了千万雪花银,也能有不慎之举,悔之莫及了?”
他坐在陆占涛右侧,手中一只圆山窑彩地金辰大茶盏,来回晃着青叶浮茶,话是轻描淡写,意却深在其中。
一个不慎,就是陆晋故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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