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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将视线落定在手中的纸契上。那是前几日我被他从解语楼赎出来时的卖|身契。这让我想到六年之前令我陷入黑暗的那一张。不知在何处。
“开个价,”小春燕挑起眉,“我要这张卖|身契。”
很奇怪的是,我手里这张卖|身契并未标明价码。
苏瑜浅笑道,“景大人回汜阳前吩咐过,这张卖|身契既然落到了花官姑娘手中,便不会再收回。三爷无须破费。”
我想也是这样。因为倘若我再不要脸一些, 而今将它撕了也是可以的。由此我就无债一身轻。
小春燕却和我想的不同,他起身走到苏瑜面前,“卖|身契归她是景弦的意思, 我为她还清她欠的也是我心甘情愿, 一码归一码。你开个价, 拿钱走人。”
人的底气很大一部分都是钱财撑着的。倘使是我站在小春燕那个位置,恐怕只能对苏瑜说出一句“你替我好好谢谢景弦”或者“谢谢您亲自来这一趟您请慢走”云云。
小春燕为我撑住了底气。教我不必感谢景弦给的恩赐, 下回见到他可以稍微有些骨气。但我深知, 我在景弦面前没有骨气的大部分原因并不是钱不钱的事。
我抬眸看向苏瑜,他没有生怯, 反倒游刃有余地接腔,“三爷说笑, 这卖|身契是景大人买下来的,要开价也该问过景大人。苏瑜可做不了主。”
“他如今身在汜阳,苏二公子这番话是想要刁难谁啊?”我看见小春燕摩挲指尖,是不悦的前兆,“你最好不要在我这里说废话。”
听完小春燕的话,苏瑜竟没有立刻跪下来磕头认错,而是朝我拱手施礼,郑重地对我道,“待今日受刑完毕后,景大人一刻也不会在汜阳停留。酉时……不,最晚酉时,就会在府中等着你。姑娘若不来,大人便会一直等。”
稍作一顿,他又直起身,看向小春燕,礼貌一笑,“届时三爷若想寻人去问价,就方便许多了。”
我明白景弦心思叵测,苏瑜来这一趟说的话都是他教的,他能揣测小春燕为我问价这件事,就能让苏瑜借机告诉我他在府中等我这件事。
可,饶是我知道他心思叵测,一切都是有意安排,我心底最在意的仍旧是他。我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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