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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大颗的水花落在我肩膀上,我听见自己一瞬间呜咽,拼命想翻身避让,手脚却被踩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一盆凉水倒在身上,冰得我在料峭的寒意中打了个激灵,没待反应,脸上被人蒙上一块巾帕,我听见管事猖狂的笑。
我的脸逐渐被巾帕缚紧,挤压到快变形时眼睛被迫睁开一条缝隙,看见巾帕上交织的密密麻麻的线,线与线交错的地方有疏密相同的洞。我能透过细小的洞看见管事丑恶的嘴脸,和天花板上一重一重黑色的影子。他们的影子。
没有窒息。我还有意识时,他收回手。我不敢去听他紧接着又下了什么命令,唯紧闭双眼将自己笼罩在无尽的冷意中。
他们朝我吐了口水,不解气,又泼了洗脚水,不解气。耳边一阵嘈杂,我睁开眼时看见有人开始解裤子,我吓得没出息地用后脑勺撞地,他们若是聪明点能反应过来我在磕头,可他们太愚蠢。
幸好,幸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也对,他们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一个臭乞丐的身子。带着热意的液体淋在我脚上,我都不敢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所有人都在唾弃我。唾弃我这个乞丐。
后来我眼前一黑,被装进麻袋里。眼前再亮起的时候,又被推进另一片黑暗的天地。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被成排的女尸以及她们死去的惨状吓得双腿一软跪在门边,我拍门疾呼,痛哭流涕。
当然,如我所说,没有任何人来救我,我在那里坐到了天亮。
第47章 究竟谁是谁的光
小春燕说他很后悔当时没能把自己屋里的墙砸了好赶来救我。我表示我也很后悔没能把小黑屋的墙砸了好赶去帮他砸墙。
他忽地勾起唇角笑, 一只手掌抚着我的头, “那边我帮你告了两日假, 你好好收拾心情,何时心情舒畅了, 何时再去任教。睡在陈府始终是客,睡在我这里就是家。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会让婢女守在门外,屋内给你点上暗灯。如果仍然害怕,就来隔壁找我,跟我睡。”
我讶然望他。这件事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十七岁那年并不注意繁文缛节,跟小春燕两个向来是不分你我, 一张卧铺也是睡过的。后来容先生才告诉我,及笄后的女子一般都会分一分你我。
今年我已二十三岁,他还能说出“一起睡”这种话, 分明是故意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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