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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哥快坐罢,就等你了。”小春燕起身,笑着招呼他,“我今日带了上等陈酿,家中轻易不拿出来的。”

  

  四方桌,酸秀才坐在我对面,敏敏姐姐的右手边。如“伴君幽独”那晚一模一样的方位。

  

  “是吗?”酸秀才也笑,“我今日可以喝酒?你不是管着我,让我别喝吗?”

  

  我不懂他为何不看一眼敏敏,但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喑哑。也不懂敏敏为何埋着头不看一眼酸秀才,但我感受到她咳得浑身俱颤。

  

  “今日我们四人能重聚,高兴喝就喝,管不得那么多了。”小春燕挥手批准,豪气地倒酒,“来来,一人一碗,杯子太俗。”

  

  我拦下敏敏的那碗,“姐姐染了风寒,便不喝了罢。”脱口之后,我又忽笑。记忆中那晚的我们,与今夜的我们,尽数颠倒。

  

  “没关系,六年了,我们能聚齐多不容易。”敏敏咳嗽稍缓,直起身来,浅笑说,“管不得那么多了。”

  

  距她话落,竟无人应和。不知这话触动了我们哪根心弦。

  

  我不舍得让重聚的时光浪费在沉默中,慢吞吞地举起酒碗:

  

  “为我们……今夜再聚,”逝去的青春;

  “为我们故地重逢,”埋汰的岁月;

  “为我们情谊不变,”错过的一切;

  “为我们有酒有肉有故人,”那年那夜那时雪,“干了。”

  

  我想,那些脱口不得的话外之音,就让它们消融在酒里,印刻在心里罢。

  

  岁月堆叠在一起,窗外大雪也堆叠在一起,屋内昏黄的烛火、我们四人斑驳的影、浸入身心的冷意统统堆叠在一起。入了酒中。

  

  一碗喝罢。我们竟都默契地没有说话,纷纷挺直背脊坐着。

  

  我默然打量着大家。大家的眼泪花儿都包在了眼眶里,我若不包一包似乎就显得不合群。当我决定包一包时,发现周遭一切都模糊起来了。眨下眼才能清明。

  

  敏敏姐姐忽然利落地抹了泪,起身抬手盛汤,“这是我傍晚煮的排骨汤,你们尝尝看我这些年在金岭厨艺有没有退步。”

  

  她将第一碗汤递给酸秀才,对他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尝一尝,还是当年的味道么。”

  

  酸秀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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