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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抛下刚刚发生的一切人和事,一心冲上楼想要找景弦,难得地,他今日没有给我留门学写字。颇为奇怪。
“景弦!”我敲门喊他,没有人答应。片刻后,却听见里边传来窸窣的声音,我感到十分好奇。我早已养成窥他门缝的习惯,钻那眼子悄悄瞧上一眼——
“砰!”不待我瞧见什么,门猛地被拉开,他站在正中间睨着我。脸上些许潮红,额间还有薄薄的一层汗。
偷窥被逮个正着,我颇觉窘迫,不过我见他此时的神情似乎也挺窘迫。
我俩默了默。我先问道,“景弦,你方才在做什么呀?为什么不应我?”
“……睡觉。”他就站在门中央,面无表情。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哦……”不知为何,我心生几分尴尬,硬着头皮说出来意,“我想说,我刚刚差点就被马车撞了,划破了衣服。不过你不用担心,做我们乞丐这一行的衣服它经常说破就破,我反正是没有受伤……只是我女红不好,你、你能不能帮我缝一下?”
“你觉得,”他顿了顿,微虚起眸子,有些匪夷所思地盯着我,“我的女红像是很好?”
“……”我鼓起腮帮子,松开自己的衣襟,低头示意他看,随即理直气壮,“可我破在这里的,自己不好缝啊。”
他好半晌没有回应。
待我抬起头时才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我衣襟口,若我没有看错,他此时的面色应当比刚刚更红一些。
不晓得为何,他嗓子上的煤球滑了滑,继而移开了视线。欲言又止多次后终是低声对我道,“……你自己脱下来缝。”
“我就这么一件衣裳,脱了岂不是脱光了?我是正经庙里的姑娘,”顿了顿,我追着他绯红的脸猛盯,坚持将自己的话先说完,“脱了就不正经了。还有景弦,你脸红什么?刚刚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是睡觉的时候做噩梦了吗?”
他默了须臾,转过头来,俯首凝视我,“差不多。梦到一些较为可怕的事情。还好,后来觉得也有些许可爱,便没那么怕了。”
听得似懂非懂,我恍恍惚惚地点头,“那……”
“你先在外面等着,一会儿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他平静地说完,转身就将门半关上。他应当是晓得我向来听他的话,不敢自己随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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