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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对话还是卡死了。想我们的确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讲,唯我总是痴缠,可留他一二。
“以及,”他盯着我手底那张纸上洇开的墨迹,幽幽道,“你若半日内学不会写我的名字,我以后便可以不必理你了。”
他的声音穿越经年,还回荡在我的耳畔。我手底的墨再次洇开,浸透纸背,寒风入窗,生出些许凉意来。
“姐姐,这个‘景弦’是谁呀?”
女童稚嫩的声音拽了我一把,我蓦然惊醒。低头看去,笔下赫然还是他的名字。无知无觉间。
身旁两个小娃正趴在桌边撑着下巴瞧我。一如当年,我和小春燕趴在桥头望着敏敏姐姐那样。
“你小小年纪,怎生认得这么多字?”我一时感慨,悠悠叹气,揉皱了那晕墨的纸,丢到一边去。
两个小娃瞧着我的动作,仍睁着大眼睛瞧我,偏头不解。
我微微浅笑,“想知道这个人啊。那你们先告诉我,晌午我来时,打着算盘从马厩后边走过去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我去拜见你们爹娘的时候,没能看见那人?”
第33章 我就喜欢闹腾的
彼时我方从马车里钻出来, 算盘珠子的声音渐行渐远, 待我循着那声音转过头时, 便只在拐角处晃见一道背影。
与我昨日在月亮门处所见的那道背影别无二致。
身形佝偻,瘦骨嶙峋。
想来那是个上了年纪不得照顾的中年人, 饱经风霜,沉疴已久。我见那黛青色的长袄已翻出灰白的棉花,青黑的长发一缕缕耷拉在肩背上,系带绑它不住,便随意任风吹起,翻飞出一片虚影。
他拖着残喘的身躯,独自走在这片冰天雪地。算盘珠子脆生生地响,周遭一片寂静。我料他虽身在陈府, 却应无人问津。
这样的背影,幼时我常常在桥洞里看见。那些人都裹着一件棉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却不愿意改变现状, 惟愿浑噩度日。
酸秀才和我说, 他们都是些孤苦无依的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到底值不值得同情, 谁也说不清。
他常教导我, 年纪小尚且可以没本事,但也不能失了志气, 免得养成习惯。等大一些了,就不要去要饭了, 有手有脚,随意做些什么都比伸手讨要施舍好些。
每当我重重点头时,酸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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