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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一切都舒适得令我惬意。险些想要一觉不醒。这个时候我才真切地认识到,人只有在经历凄惨与痛苦时,才会有片刻的安稳。否则,会一直修行,不知疲惫。

  

  “她如何了?”

  

  我隐约听到小春燕的声音,放得很轻。

  

  另有一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我听得模糊,约莫是在分析我的病情。

  

  而后小春燕似笑了声,我感觉有人拂过我的耳发,“没事就好……别的我也不求什么了。”最后那句,近似呢喃。

  

  我不知为何,竟将他的呢喃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容先生教导我时曾说过这样一番话。当一个人在用真心与你说话时,你想要听不见,是很难的。

  

  经年过去,容先生这番话还在我脑海中,小春燕那句呢喃我也放在心头。明明白白地,我与他青梅竹马的情谊,自然真心。

  

  放下红玉梅簪,我收回遥思。打开他附上的信,细细读起来。

  

  一眼可见,信纸的底纹是红梅映雪,拓上两行清隽的字:愿你一生清澈明朗,无忧无虞。别无所求。

  

  小春燕十分刁钻地在这行清隽的字下加了一句,仿佛是与它比谁的字迹更加俊美。那字遒劲有力,墨透纸背:从前别无所求,而今势在必得。

第29章 大梁朝堂教你做人

  我尚且来不及思考小春燕强行添笔的这句话是如何的别有深意, 目光已被另一行文字吸引了去。

  

  他说:“听闻你昨夜遇害负伤, 我辗转难眠。思来想去, 心觉景弦招致此祸必有内情。太常寺不过掌管宫廷礼乐祭祀,无权无势, 如何引祸?恍惚间,当年解语楼首席乐师献曲后平步青云一事浮上心头,而今细想来,此事也当绝非偶然。言尽于此,十日后晤面细解。”

  

  他将此言置于信首,想来是想要突显这个消息它格外重要。我翻了翻余下两页,便都只是些琐碎家常,没再提及此事了。

  

  绝非偶然?

  

  怎么个绝非偶然法?

  

  我忆起当年景弦坐在琴房背对着我摩挲他师父留给他的玉佩的模样, 无法将小春燕的绝非偶然和当时落寞的他联系起来。

  

  可,《离亭宴》里景弦刻意弹错的那个音,以及他将此曲献给他师父署名的事实, 隐隐让我有些惶惑。仿佛认定多年的事情, 在一瞬间裂开了蛛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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