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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弦撕下一截他白色的亵|衣,将我拉到面前,将我手里的红梅抱给旁边的侍从,随即一边皱眉为我包扎,一边却对官兵道,“先带回去。”
官兵俯首,又问,“大人要亲自来审吗?刑……”
听见官兵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忍不住抬头,疑惑地看了景弦一眼。
只见他正稍侧眸睨向那官兵,眸底阴寒森冷。
纵然我不常见他温柔的模样,却也没有见过他看人时是这个眼神。
我瞧着都觉得心底有点儿发憷,更遑论被盯着的人。我却不敢与他多说什么。
“带回去关押起来,找个可靠的人审着。”景弦的声音还如以往般朗润,仿佛方才那般凌厉眼神看人的不是他。
没待那官兵回答,景弦已将我一把抱起来,我猝不及防,惊呼道,“景弦?!”
“我们回家去,给你上药包扎。”景弦垂眸看我的眼神,如他当年看那四五岁小姑娘时同样温柔,“我怀里有个哨子。”
“只是划伤手臂,没有摔着腿。我自己能走。”我嗫嚅道。
他没有放下我,只是挑起眉认真重复道,“哨子。”
好罢,我妥协了,在他怀里极暖和。我自己其实也十分厚颜无耻地不想下来。就趁我受伤了多赖一会儿罢。
我将手伸进他的衣襟,忽觉不妥,又拿了出来,抬眸看向景弦,他竟浅勾着唇角望着前路,假装不知道我在看他。
我低下头,再次将手伸进去,认认真真地摸他怀中的哨子。摸到一个物什时,心中松了口气,连忙拿出来。省得在他衣襟中逗留。
哨子本身是一只云雀,一等白瓷质地,上釉彩绘,栩栩如生。雀首开了个浅口,作呼吹用。
纵然我在竹舍见过不少容先生珍藏的稀罕小玩意,也禁不住惊叹于这只雀尾哨的巧夺天工。
我看了景弦一眼,他低声道,“我寻常,用它唤坐骑。”
这么说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让我吹响它,是为了唤他的坐骑来,好让我们快些回府去,给我包扎。
我低头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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