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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学会用金钱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什么“重逢必相爱定律”、什么“将她抵在墙角狠狠亲吻”的话本子都是酸秀才写来骗人的。我不该相信酸秀才,他自己都扯不清和敏敏姐姐的那些子情爱。
我垂眸以掩饰方才险些从眼中跑出来的爱慕,淡淡地道,“我不会逃债的。你若是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房休息罢。”
他没有动,我瞧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敲打杯沿,敲了片刻后,他道,“姜茶还没熬来,我在茶桌边坐着等,你睡罢,一会儿来了我叫你。”
好罢,我也确实困了,顾不得那许多,去浴房换了底裤便睡了。
半梦半醒间,我觉得有人在轻抚我的脸,像是一阵风那样轻,我知道我是在做梦,做着这么多年依旧会翻来覆去做的梦。
我梦见我去往柳州的那天,景弦他在雨中追赶我的马车,让我别走。
他喊得那样撕心裂肺,我怎么忍心独留他一人。
提裙下车,我不顾倾盆暴雨,惟朝他跑去。他轻抚去我脸上的雨和泪,我一遍一遍地唤他,“景弦……景弦……”
天上一滴滚烫的雨水砸在我的脸上,我来不及在梦中想明白为何雨水会是滚烫的,景弦便温柔地为我抚了去,并在我耳边念,“我在。花官,以后我会一直在。”
那样多好,倘若当年我走时真是那样该有多好。我迷迷糊糊地想。
天大亮时,我的梦醒了。当年该是怎样的,还是怎样的。
我记起昨晚他说要带我离开解语楼,于是穿戴好了从柳州来时那身衣裙。
茶桌边已没了他的身影,唯留下一张字条和一壶姜茶。字条上说他在香字号,让我趁热喝了姜茶便去找他。
那姜茶还是热腾腾地,热气氤氲,我琢磨着他刚走,以及解语楼是不是该定期换一批厨子。毕竟景弦说这姜茶他昨晚就帮我吩咐了,如今却是早晨才送来。
好罢,我也不清楚他昨晚究竟有没有帮我吩咐姜茶,反正他因着等姜茶的缘故不得不在我这里睡了一宿,我也因不好意思驳他的情面而没有赶他出去。
我按照他的吩咐喝了姜茶,朝香字号走去。
“叩叩——”
我听见房间内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在我敲响房门的那刻便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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