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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目前与他的距离和氛围来看,我险些想向他做个自我介绍。
“在,我在。”我赶忙回答,信誓旦旦,“景弦,我会一直在。”
他抿唇,握紧拳同我说,“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好的罢,我会如你所愿。
我拿衣袖抹去一脑袋本不愿意擦的血,转头往外走,“那我就站在你门外,你什么时候安静好了,就叫我一声,我还有很多话想同你说。”
他没有回应我,我想我这个愿望是凉了,或许我在门外站到天亮他都不会叫我。
但我不会走,我觉得他今天不对劲,我希望他需要人的时候能有我管着他。
背靠着门,我抱着自己蹲坐在地,缩在墙角的花瓶边儿上,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打手轰出去。
方才见到他的那刻我整颗心都是热乎乎地,如今被轰出门外,我的心拔凉拔凉地,连带着因穿着被雨水打湿的衣物而冷透了。
不知蹲守了多久,忽有两人路过,其中一人指着我笑,“这个不要脸的臭乞丐又来了,你当这里是善堂不成,日日来问景弦索要吃穿?我告诉你,他自己都快要养不起自己了,你还不如趁早换根腿抱,或许还能有点前途。”
我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偏头瞧他,同他认认真真讲,“我不用他养。他为何养不起自己?他有手有脚,会弹琴会作曲,以后定比你们有出息。”
“嗤。”另一人笑,“弹琴作曲?他唯一拿得出手的那曲《离亭宴》前几日被他师父盗用去敬献给了陛下,陛下听后大喜,当场给他师父赐了官衔,如今他师父彻底离开云安,去皇城当官儿去了!”
我怔然望他,“你说什么?”
第14章 在他身边天长地久地还债
我不知道他的师父后来怎么样了,料想彼时他们在朝中狭路相逢的场面一定很精彩。
只是我想不明白,当年拍着他的肩膀,要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并拿回《离亭宴》的师父,为何会为了区区功名利禄盗用他的曲子。
我对这件事最后的记忆只剩下了他的拥抱和我未经润色就脱口的傻乎乎的爱意,那是我和他关系拉近的开端,也是我彻底深陷爱河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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