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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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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一离开他,他就官运亨通发了大财,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官,连云安世家都要敬他几分,倘若他再娶了妻生了子,人生将比我手里的盘子还要圆满。

  看来这么多年都是我压了他的福气,想到这里我竟感到有些抱歉。

  那么,时隔六年,我爱慕青楼乐师这件事也终于完美地以无疾而终落幕。我早该知道这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荒唐了我整整十三年。

  后来这五日,我就因弹得一手好琴被老|鸨安排暂替乐师的位置,为跳舞的花魁娘子奏乐。我穿着一身透薄得不如不穿的淡青色衣裙,坐在鼓台侧边的珠帘后抚琴。这是多年以前他常坐的位置。

  他曾说坐在这个位置能将世间丑恶肮脏的一面一览无余,坐久了之后,就会愈发珍惜身边纯真美好的东西,于是,他的琴声被丑恶和美好渲染出了颜色。

  如今我坐在这里,将嫖|客的嘴脸尽收眼底。

  从他们的脸上,我深切明白有钱人是多么地快乐,但我实在体会不到有钱人具体来说究竟有多快乐。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极致的丑恶肮脏,却并不能从自己的身边看到任何纯真美好。

  不知他当年眼中的美好,说的是什么。我已不敢再妄自揣度那是我。

  一曲罢了,我起身回房休息,心里也琢磨着陈府的人什么时候能去报案并救出我,毕竟早已不再天真的我并不打算在青楼里做营生。

  老|鸨责怨我这一曲没有那晚在琴房中弹得走心。

  虽然我很怀疑在青楼卖笑的妓子走不走心是否真的重要,但我回过头还是反思了自己,最后总结出了我不走心的原因,那就是:我的表现欲始终取决于他是否在场,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那晚我误会他就在隔壁,弹得过于投入与做作。

  如今让大家见笑了,不好意思。

  “明晚驿站的张大人会带几位贵客至此,已经定下了二楼香字号雅间,歌舞我都安排好了,打算让你去弹琴奏乐,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老|鸨戳着我的脑袋说,“就用你那天晚上弹的曲子,给我弹出那晚的劲儿来,你若没个本事,妈妈我只得狠下心把你当寻常姑娘贱|卖给那些臭男人。”

  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是在勉励我:我若有个本事,试着努把力,就能逃脱被贱|卖的命运,转而卖个不贱的价钱。这个条件真是相当诱人,我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努一下这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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