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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着胳膊看这一人一狗热闹互动,拳头攥了个死紧。他原本是打算跟郑亦口头上较较真而已,现在他十分想揍这家伙一顿了,不是开玩笑的那种,而是想让他长长记性。
郑亦逗狗逗得开心,笑着抬起头看他,谁知迎上了一张冷脸,于是心虚地又问了一遍:“学长,你,你怎么不高兴了?”
白贺炜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拿了一根正要点,郑亦跑去拿打火机,打了火对准烟头,白贺炜却别了过去,自己点了火。这下郑亦更怕了,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煞白,问道:“学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白贺炜将把玩在手里的打火机扔在茶几上,指着墙边,说:“去那儿站着去。”
郑亦显然没领会,发出一声疑问,脚上却没动。
白贺炜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房间里除了空调压缩机的嗡鸣声再没其他的噪音了,他沉着嗓音说:“我让你到墙边站着去,没听懂?”
郑亦一边往墙角走,一边忐忑的回头看他,狗蛋这傻子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领先一步到墙角蹲着去,仔细看还有些发抖,认错态度倒是比郑亦态度诚恳认真。
一人一狗站在墙边,这画面还挺滑稽,白贺炜叼着烟,掐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回头的时候看见鞋柜上挂了一个超过半米长的楠竹制的鞋拔子,这种鞋拔子专门为懒人设计的,穿鞋不用费劲儿弯腰,白贺炜过去摘了下来,在手里掂了掂,就往郑亦那儿走。他这一系列反常举动全被不老实听话的郑亦全都看了去,见他过来,便赶紧转身用胳膊捂住自己,苦笑着求饶:“学长,有话好好说,别家暴啊……”
郑亦还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发火,问题会有多严重,权当自己在开玩笑,白贺炜更坚定了树立自己绝对“领导权威”的决心,操着“武器”就往他屁股上抽,这家伙竟然不知好歹地用手拦住了,握着鞋拔子的另一头,哀求着问:“学长,我哪儿错了啊,你告诉我啊,别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白贺炜一下子没拽动,冷声道:“你给我松开。”
郑亦僵持着:“不……”
白贺炜咬牙切齿,“你松不松?”
“我……我不松。”
“那行。”白贺炜的邪火更旺,干脆自己松开了那鞋拔子,直接解了皮带,抽出来,握在手上。他烟也不抽了,转身捻灭在烟灰缸里,两个手紧了紧皮带,“啪!”给郑亦吓了了一哆嗦,郑亦那张脸显得更委屈了,瘪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白贺炜可不管他这套示弱的姿态,扬扬下巴,说:“转过去,让我抽一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再跟我别劲,就不是抽一顿这么简单了。”
“我……那也得告诉我我犯什么错了吧……”郑亦低着头,还犟上了嘴,非得搞清楚自己因为什么挨揍。
“行,我告诉你!”白贺炜话音落了,皮带照着郑亦那屁股就抽了过去,郑亦条件反射地捂住了,那么结实的一下子就打在这家伙的手背上,转眼红了一大片,还“啊”地叫了一声。白贺炜没流露出半点心疼的意思,只是问:“郑亦,你是不是跟着我时间长了,就有主意了?嗯?”
郑亦揉着手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无辜地摇头,说:“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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