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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人看着杜氏,想法倒是一致,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姑气质还不错,容貌也佳,谈吐更是不差。
双方寒暄一阵,袁泰均也知道杜氏会来定是因那日他怒不可遏所写下的亲笔信函,再想到袁靖渊昨日对母亲的态度,他觉得有些话该说个清楚,杜氏应该会好好喝斥儿子才是。
“靖渊确实是可造之材、定能为袁家挣得荣耀,所以,为了能让他更上一层楼,替他安排良师指导课业,又安排参加京中学子聚会,增广人面,也与国子监的监生们以文会友,切磋文章,不过,也如我信中所言,他竟有不少心思都还挂在焦丫头身上。”
袁靖渊刚刚见到母亲,母亲已将她进京的始末交代,所以,他已知道那封信的存在,并和母亲解释过了,是以杜氏此刻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袁靖渊听得出来他提到焦黎儿时,语气轻蔑,遂忍不住回嘴,“小黎儿与侄儿的婚事是实打实的,侄儿母亲在此,若听到侄儿有了前途就见利忘义、见异思迁,定会严厉苛责,如此江情寡义之辈,未来为官也将辱没名声。”
“实打实?那种连婚书都没有,也没行纳征礼等礼节的婚约,谁当了真?何况、自小养在家里也有养育之恩,好好说说给点银两就能解除婚约,何必认真?”袁老太太忍不住开口,语气多是嫌弃。
杜氏此刻不禁皱眉了,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儿子的前途,她不好跟本家闹翻,不过本家这些人说的话实在令人无法认同。
袁靖渊也不想低头,“恕靖渊无法认同老太太跟伯父的话,既有婚约在先,如今要我背信弃义,我办不到。”
苏宁月心头直冒火,他竟然为那粗鄙丫头不肯低头,那丫头根本配不上他。
这里心情最平静的恐怕就是叶氏,虽然她也看不起焦黎儿,但说穿了一个旁支子弟要娶谁干她什么事?
袁泰均见在众人面前,袁靖渊仍是一样油盐不进,他看向杜氏,指责的道,“瞧,你儿子是不是益发不长进了?这屋子里哪个不是为他好?他却将我们当仇人了,好话也听不进去!”
杜氏看着愈说火气愈大的袁泰均,深深的吸了口长气,见儿子又要开口,她连忙拍拍他的手臂,再看着袁泰均道,“论辈分,我该称您一声大伯吧,您可知乡下这时节,各处都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住的地方就是简单的砖造四合院,院中,也学诗人雅士凿了小塘,种了垂柳,几盆花。”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看着面露困惑的袁泰均,含笑道,“我跟孩子及孩子爹,住的就是这么简单,吃的自然也是粗茶淡饭,靖渊这孩子一向也简单,只会读书,送到京城本家,我原还担心他会让这里的繁华晃花了眼,失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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