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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英兰说。
李慈煊见贺英兰神情决绝,心知问不出什么。
他转头望向书桌,妆台,雕花大床,一件一件望过去,他记起霍云山坐在妆台前怎么也插不进那根白玉簪,记起霍云山立在书桌旁望着窗外的丁香发呆,还记起霍云山坐在床边,垂首一手抹床沿,都是她一个人,寂寞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李慈煊泪水哗啦啦流下来,他抱住头,右边脑袋上一根筋一抽一抽地疼,带的整个脑袋都疼起来,像要裂开。他蜷缩着倒在在地上,心每跳一下,蓬勃而起敲在胸腔上,就疼一下,一下又一下,李慈煊从未感到自己这样脆弱,原来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只是肉体凡胎,在天命之下,毫无挣扎反抗之力。
或许,上天给了他帝王之位,必然要拿走一些,比如亲情、友情和爱情;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冷酷无情。
他疼得泫然欲泣,口中问道:“谢玉山,你在哪儿?”
第 59 章
顺宝心神不定地看着他师父常遇,常遇神色镇定,让他佩服不已,但也捏把汗,当真手心都捏出汗了。
皇后走后,常遇看了看日头,又等了会儿,用眼神安抚了顺宝一下,摸摸索索推门又进明间。
李慈煊仍然坐在床边。
常遇跪倒说:“圣上,刑部那边说海捕文书没有画像没法发。”
李慈煊一听就明白这是常遇没把他的话带到,给他留了转圜余地,心觉熨帖,说:“那便罢了,让锦衣卫暗中查探,务必今夜把人找到。”
“是。”常遇明白。
其实皇后就是不说,哪里又有不透风的,宫中进出皆有记录,从昨日他醉倒开始,到今日察觉,这段时间内的记录中已排查出蛛丝马迹。虽然皇后安排了三波人混淆视听,但到底有迹可循,以锦衣卫的能耐,今夜应该是能把人找到的。毕竟皇后一族的势力不在京城,而在边关。
李慈煊真正怕的是,有人趁机让霍云山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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