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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日,霍云山就已感受到宫中岁月漫长。已近深秋,但午后睡觉没什么别的事打发时间,霍云山又不是能绣花作画的人,稍微消消食,便靠在美人榻上睡午觉。刚迷迷糊糊,直觉不安,翻身一看,果然是李慈煊不知什么时候已立在她身后。

  见霍云山醒了,李慈煊笑得有些抱歉,靠着塌边坐下,抬起手,朝霍云山脸上靠去,霍云山本能往后一闪。

  李慈煊把手点在自己右颊边,说:“以为沾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靠了个枕头印子。”

  “你怕我?”李慈煊问。

  霍云山被李慈煊问醒了,是的,她怕他,怕他洞悉一切,怕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怕他帝王心术神鬼难言。这话不好答,反正他已经知道,只好避开他的目光。

  “你若觉得闷,可以去御花园散散心,等明年立春了,我同你去西边园子你去住一段时间也好。”李慈煊说,“再不然,召些命妇进宫来说说话,开个赏菊宴什么的。”

  霍云山问:“听说大师兄走了?”

  李慈煊恩了一声,说:“上朝没他的人,国公府里来人说,不知什么时候人不见了,找了几日,也没个消息,不知祸福。”

  “冠服整整齐齐放在桌上,应该是自己走了。大师兄本事大得很,一般人伤不得他。”或许去大漠,或许去寻师父。霍云山羡慕石云,至少能来去自由。

  李慈煊瞧霍云山脸色,猜到几分,出了门来,变了脸,把承乾宫中大太监找来,问:“谁把杨国公的事说出来的?”

  满地的宫娥太监跪的抖抖索索。

  “怎么?没人认罪?那就所有人一起罚。”

  有个宫女说:“是伺候主子梳头的宫女说的。”当时在场的皆出来指正。

  梳头的宫女全身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李慈煊道:“杖责二十,换个人来。其余人罚俸三月。若再有人把前朝宫外的消息传进来,杖毙。”

  承乾宫里人来人往,却安静非常。

  而霍云山的过分安静,让李慈煊心中欢喜也存有疑虑。暗中有宫女太监将她一举一动汇报给他。

  霍云山心中明白得很,只有在夜里,夜深人静时才敢咬着被子落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脆弱,但只要想到李慈晏,她就忍不住心痛,如今还夹杂了些许愧疚。她把李慈晏的一举一动都翻出来回想,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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