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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进来就未曾见到一个人。原来病发时只有铁七爷在。
房里空气污浊,霍云山踱到临窗的位子,推开窗户,能看见窗外有两棵丁香,正开着紫白的花。
李慈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怒斥一声:“关上!”他实在虚弱,话音绵软。
霍云山回头看见李慈晏目光虚散,面有浮汗,反而让这张英俊年轻的脸显出一种细腻温柔的幻觉。
“霍大夫。”铁七爷像猫一样靠近霍云山,说:“殿下已经睡了,劳烦您在这儿照看片刻,我去换件衣裳就回来。”霍云山早看见铁七爷累得满身湿透,把椅子搬到床前,让铁七爷速去,“你回去歇着,我白日睡够了,你晚些再来。”
霍云山一人在屋中干坐了会儿,觉得时间实在难捱。便盘起腿在椅子上打坐。春夜风凉,霍云山坐了会儿有些冷,就起身把李慈晏床上的一张薄被披在身上。
刚裹好自己,就听李慈晏梦中呓语,似乎是个“痛”字。忙丢下被子,凑近问:“哪里痛?”问了两遍,李慈晏只模模糊糊回答:“疼。”无奈霍云山只得把他侧抬起来,一点一点按着问,李慈晏到底是男子,重量不轻,霍云山一手撑着一手摸索,累得满头大汗才弄明白他是腰痛。大约是卧床时间太久,按摩了好一会儿,李慈晏才慢慢平静。霍云山就把她身上的被子折好垫在他的腰下。再坐下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汗湿,贴在背上怪难受的。她去厢房换了中衣,再回来看李慈晏睡得很香甜,就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李慈晏清醒过来看床头有人,以为是铁七爷,就哼唧了两声,铁七爷是机警之人,以往这是两人不言自明的暗语。李慈晏哼唧了两回,这才定睛看清是霍云山。霍云山本来就睡得难受,听到响动也醒了。
李慈晏赶紧闭上眼。
霍云山凑上来看了看他,阴影正好在他脸上。他的双腿被抬起,腿上有种温软的触感,他瞬间明白过来是霍云山单用手抬不起他的腿,只好俯身来抱。腰下有东西被抽走,应该是被子之类,因为抽走的时候有个角被他压在了腿上,抽的时候费了些力气。
过了会儿,李慈晏眯开眼,床前的椅子也搬走了,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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