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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唤抬眼看他:“你说什么?”
凤楼抬手替她理一理额前刘海:“我是说天晚了,东家早点歇息。瞧你,累成这样。”
月唤正要说话,忽见二宝翻身,一摸他身下,湿了一片,恼道:“刚刚一泡才好,又尿!”
长工凤楼忙道:“东家你歇着,我来我来。”
阿娘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这个,操心那个,有一肚子的话无处诉说,心里那个难受,在床上躺到了小半夜,终于还是憋不住,起身下床,去找月唤,叮嘱她千万不能对那杀千刀的温老五心软。
阿娘掩着衣襟,悄悄走到月唤屋子窗前,见里头已无光亮,料想她早已睡下了,想敲门入内,又怕把两个毛头吵醒,在窗外站了站,觉得夜风微有寒意,正要转身离去,忽听屋子里头传出唧唧哝哝的说话声。
阿娘一惊,忙侧耳去听,先是月唤的声音:“……你住哪里关我什么事?手也拿下去,不要碰我,死开。”
听得凤楼道:“这样凶巴巴的做什么?东家你要亲切一些,和善一些,温柔一些,才能留住我这样不要工钱的人才。”
阿娘正在想他是哪门子的人才,忽听月唤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懒洋洋且娇滴滴的声调说道:“死人,明天记得把后院花园内的花枝都修剪了。”
“知道了。”
“少了东家二字。”
接着是凤楼略有些不耐烦、气息略有些不稳的声音:“知道了东家,别再分心说话了。”
阿娘气得打哆嗦,却又无可奈何,对着天上乌云长吁短叹,扭身回屋,一夜哭到天亮。
也是这一年的秋天,仇万里秋闱不第,锐气为之一挫。中不了举,入京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迟迟未能成行,人就有些心灰意冷起来,一天天的混着日子,有事无事闹着脾气,只要回家,便就打鸡骂狗的。香梨渐渐的有些气闷起来,原先是打定主意在仇家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良妇,叫人家都对自己高看一眼,但实在忍不得,便带着碧瑾成天去这里烧香,那里还愿,日子倒也自在。
这一天,城中有庙会,她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同老姑娘说了一声,一大早就带着碧瑾逛庙会去了。一时忘了情,跟着一个杂耍班子从城南走到城西,路走得多了,又累又饿,四下里一瞧,见眼前不远处便有卖豆面糕的小摊子,正要打发碧瑾去买一些回来,忽然瞧见了豆面糕的摊子旁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这对男女手中各牵着一个小娃娃,两个娃娃才刚会走路,看着一样大小,梳着一样的发式,穿着一样的衣衫,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女子正在吃豆面糕,大约是唇上沾了黄豆面,男子便伸手用拇指去为女子擦拭嘴唇,又自然而然地把粘在拇指上的糕点屑塞到自己口中吃了。女子一面吃着豆面糕,一面对他轻声细语,男子望着女子的面庞,静静听着她的话,眉梢眼角俱是温柔笑意。和从前一般无二。他从前也是这样看她的。
香梨看清那对男女身影的同时,心头便是一惊,虽已到了深秋时节,身上却生生出了一身冷汗,悄悄转身,疾步往回走。
已经费劲巴拉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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