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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我说得流利一点的时候,一定会用日语和他打声招呼。
过几天,女孩在自己家的书店里看到他在翻书,他个子高高,头发又长又乱,不管什么天气,脚上总是一双破旧的沙漠靴,很难让人不发现他的存在。女孩在他旁边整理了半天的书,终于还是抬头看他,装出惊奇的样子来:“咦,你也在啊。”
女孩是熟客,几乎每天都见面的,所以他也认识她,于是唔了一声:“我也在。”
女孩由衷赞叹:“你中文很好呢,学了一段时间了吧。”
他想了想:“嗯,的确有一段时间了。”
女孩的同学在门口喊她名字,女孩向他扬了扬手:“学习加油哦。我有事要走了,撒哟那拉。”
他本想告诉她说,撒哟那拉这个词语太过郑重,有种悲伤的意味,所以一般场合用并不是很恰当,但她已经跑得远了,所以他只是扬了扬手。
和他说了这几句话的女孩欢欣鼓舞,心想主动开口和他打招呼,也没有那么难嘛,而且,他也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难以接近。她想,明天去买饭团的时候,一定跟他要电话号码。
第二天,她为了要电话号码而去买饭团时,他却不在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长告诉女孩说:“是昨天晚上突然提出辞职的,说突然发现呆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
流浪了一年的泽居晋觉察到自己在外面呆的时间已经太久,于是在辞了台湾的店员工作,结束流浪生活,回了日本,继续自己中断一年的学业,同时把自己的东西从家中都搬了出来,开始独立生活。
他大学的四年间,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和乐队四处去演出。那时候像是有双重人格似的,在学校里给人沉默又冷静的印象,一到晚上,则狂野放纵,演出结束后对于在后台或是酒店门口等候自己挑选的女孩子基本来者不拒。女朋友三两天一换,叫得出名字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更多。不论身边换了谁,酒喝到天亮的这种生活方式却一成不变。总之过的无比颓废就是了。
那时,赚到钱就拿去肆意挥霍,买吉他玩机车,和朋友吃喝玩耍,为女友们买奢侈品,花到身无分文为止。没钱时,就乘电车去东京涩谷新宿一带的餐厅吃饭,因为那一带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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