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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的线条好man好刚毅。她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他也意识到五月的神态变化,却没有理会,一手撑在她座椅靠背上,同时左手按住她电脑键盘的Alt和Tab键,她所打开的页面快速切换起来,税金统计表闪过去了,财务报告闪过去了,邮箱闪过去了,SAP的操作页面闪过去了,画面最后定在一份花花绿绿的PPT上。
金光闪闪的标题下方,是一排小家电的图片,每张图片旁边都配以产品介绍,介绍的文字五颜六色,个个大如斗,看着喜气洋洋。
在这种远离市区,到处都是工厂的地方工作就有这个好处,周围厂家搞促销大甩卖、举办特卖会的时候,一般周围邻居会最先得到消息,可以先人一步跑去大采购。五月来的时间不长,已经跟着同事把周围的资生堂、露华浓、以及其他有名的无名的大小工厂都跑了一个遍,有化妆品有小电器,也有衣服包包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采购了一堆有用或没用的宝贝回家囤着。这次是飞利浦有特卖会,都是些实用小家电,她正好准备买原汁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头顶上方的泽居晋不出声,开始按PageDown键,从头开始看起,一页页看得很仔细,连最后一页blingbling闪光的“谢谢观看,欢迎光临”都看完后,手才从键盘上移开,然后在她头顶上方问:“这是什么?”
他俯身看她电脑时,身体离她很近,胸口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和发丝。这个距离,不仅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带有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就连体温也能感受得到。说话时,他的呼吸一下下地拂在她右侧的脖子和耳朵上,她皮肤密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早已红成一片,恐怕被旁边同事看见自己的脸色,头垂得很低很低。
他问话的时候,她也不敢坐直,更不敢抬头看他。她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脸红了。比起脸,红得最厉害的是两只耳朵,非但两只耳朵,连耳朵根子都在发烧。她今天扎着马尾,耳朵暴露在外,他在她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回答,他竟然还问:“说,这是什么?”
他这几天每天总要找她几遍茬,现在更是发展到亲自来检查她电脑的地步。她呢,已经习惯成自然,能说明解释的,就给自己辩解几句,不行,就老实道歉。这次自然还是一贯的模式,他每一个字都认识,还明知故问。
她今天已经丢过两次丑了,转眼又被他抓住把柄,实在是头大如斗,不想说话,可又不得不答话,否则他马上要训斥她“混蛋!上司和前辈问话都敢不回答了么!”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对于自己这个部下,他到底是满意还是讨厌?满意的话,为什么老是盯着她一个人,老是训她一个人?讨厌的话,也没见他怎么样啊?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她低垂着头,清嗓子,揪刘海,抓头发,揉脸颊,咬指甲,一套小动作做完,才慢吞吞地小声辩解:“这是同事发我的,隔壁飞利浦过两天有特卖会……大家都是邻居,要互相支持嘛……就午休时间看了一下下,没有耽误任何工作,放心好了……”
他在她头顶上方不出声,似乎在考量她话语的真伪,半天,自说自话把PPT给关了,关之前还给她保存了一下,然后开恩说:“姑且相信你一次。” 谢天谢地,还好没有问起是哪个同事发给她的。
其实他对公司的弊病一清二楚,前身是国企的日企,作风之散漫,用脚趾头和头发梢想想就知道。虽然公司管理之严格已接近军事化,上下班打卡,办公室要刷门禁卡或凭指纹才能进出,好不好的就开会点名批评,写个始末书,但再多的规章制度也不耽误大家上班时看手机说废话,再偷偷摸摸上个网,购个物什么的。所以说,老是盯着她一个人干什么,老是害她多想。
听了他的话后,五月如释重负,忙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做他部下这几个月,道的歉比前面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她道歉时,语气绝对诚恳,态度绝对恭谨,没办法,已经成了道歉小能手,练也练出来了。
他对她的态度似乎颇为满意,终于转身走了。她望着他的背影大做鬼脸。吕课长等几个人望着她嘿嘿直笑,肖系长对她的这种阳奉阴违的叛逆态度尤为满意。
津九这种大型日企的特点之二是活动多,三五不时地就有各种活动举行。原动课组织的消防演习才结束,安全委员会马上又举办了新活动,这次的活动主题是“我为创造安全职场环境出份力”,就是大家把自己身边存在的各种安全隐患找出来,并献计献策,加以改善和解决。
生产车间的一线工人么,就提各种较为专业的意见,什么修理设备时要先关电源,以防止头发和手臂绞进去喽;或是在热处理过程中,加热件附近不能存放易燃物品喽之类的。办公室里的人么,相较于车间,没那么多安全隐患,但大家有指标要完成,每个人都要提,不提不行。五月左瞅又瞅,绞尽脑汁,也想了一条。
她提的是大家下班后切记关闭电脑电源,否则电脑会有自燃和爆炸的危险。她这提案其实就是废话一句,谁下班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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