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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也不发一语,将他的手一甩,跳下床去,鞋子也不穿,赤脚就往外面跑。凤楼不过一伸手,便已揪住她的后领,将她轻轻一带,她人站立不住,歪倒在他的臂弯之中。
凤楼将她一把抄起,往床上一放,居高临下看着她,半笑不笑道:“哎,妹妹,咱们不要学那些无知愚妇,动辄回娘家哭喊搬救兵,你搬回来的救兵我未必就怕。更何况,没有我的话,你也走不出温家大门。乖,不许乱动,好好躺着,咱们好好说话。”
月唤拉被子蒙住了头,只是不理睬他。他还要再说下去,外头又有人来催请,说老爷气极,在外头找刀找剑要进来拿人了,他这才把那条帕子往怀里一收,嘱咐道:“看好她,没有我的话,不许她出这个门。”
凤楼前脚才走,李大娘用托盘托着茶水糕点,和静好四春闪身入内,叫月唤起来吃些东西。月唤看她几人一眼,又拉被子蒙上头,翻身向里,一言不发。李大娘同静好道:“我们姨娘连东西都吃不下,可见是真伤心真生气了,老早被五爷……回来的那会,饭都没少吃一口,唉。”在床沿上坐下,把月唤强拉起来,“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月唤拿眼睛看她,李大娘问道:“那帕子是哪里得来的?”
月唤道:“你也不信我?你若不信我,适才为何要扯谎帮我?”
李大娘道:“又说傻话,我不帮你帮谁?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闹生分么?”
月唤一时伤心,坐起来,把头靠在她身上,哽咽道:“明明是他错,明明是他不好,到头来做了错事的竟变成了我,他怎么有脸这样对我!”
李大娘伸手替她顺头发:“傻月唤呀,他们男人家,自己左拥右抱、花天酒地都可以,咱们女子要被管头管脚,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走错一步路……更何况又是在这样的人家,行动有多少人盯着?背地里有多少人想看咱们笑话?这帕子么,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四春死不松口了。”回头问四春,“四春,这帕子是怎么来的?”
四春这时已全然明白个中干系,听李大娘问她,便挺直了小身板,斩钉截铁道:“是我前两天外头捡来的!”
月唤气急败坏,大声嚷道:“你们不用这样,我又没做什么错事,叫你们担心成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起瞎话来了!”话虽如此说,细想起来,自己的脸与手腕子皆被那仇万里摸过了,话故意说得这么大声,就是为了掩饰心虚与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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