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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赖!”
五月说:“嗯,运道是挺不赖。”
吕课长说:“我们五月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能找到上海男小孩也正常。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呀。”
王主席把一群人挤到身后去,抓住五月的手,火力全开,跟连珠炮似的发问:“小伙子工资到手多少?家里条件怎么样?哪个区的?内环中环还是外环?是独生子女吧?婚房准备好了吗?车子买了吗?年底准备带回山东去给你爸妈看看吗?”
五月抵挡不住她的大嗓门,抓起水杯往茶水间逃,出了办公室门,经过会议室时,眼梢的余光瞥见正在和母公司的人开电视会议的泽居晋,他正在和人家争论什么,说话语速极快,全是敬语。
日本人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和人家争论吵架,越是生气,局势越到剑弩拔张的时候,越要用敬语,说出来的话越谦恭有礼。一般看他多礼貌,用多少敬语就知道他气到什么程度了。当然,这是文明人的吵架方式,街头那种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的混混不在此列。
五月走过几步,又倒退回来,弯腰悄悄往玻璃门里窥探,同时竖着耳朵偷听。这回轮到母公司的人说话,自然,也是满口的敬语。听了几耳朵,双方在争论原材料的供应以及支付问题。泽居晋脊背挺得很直,神色冷然,眉头皱得很深,心情看起来很是糟糕的样子。
忙乱到中午十一点,泽居晋的电视会议才结束,又带着五月去参加一个新年度事业计划的制定会议。
日企特点之一就是会议多,屁大点事情都要召集人马坐到一起研究检讨,更何况是涉及到全年的生产销售、利润和成本这种大事情。
事业计划的数字之前修改了几版,因为下面意见太大,已经临近汇报提交给母公司的截止日期了,还没有最终定下来。计划是日方高层管理人员制定的,中方中层管理人员都不太满意,纷纷抱怨预算控制得太紧,销售和利润的数字设定得又过大,要想完成,简直难以上青天。云云。嘀咕啰嗦的,叫苦连天的,讨价还价的,激动起来要和日本人干架的,一个会,拖拖拉拉的开到下午一点钟还没个定论。
吕课长身为财务课长,理应和直属领导泽居晋站在同一战线,但在这种中日双方针锋相对的场合中,他的身份就显得有点尴尬了,所以他就很聪明地保持中立,谁都不帮。
大家刚吵起来的时候,他就赶紧把嘴贴到施总耳朵边上,两个人就上海最近的天气和小菜价格展开了全面而深入的交流和讨论,讨论完毕,又很默契地共同进入了打盹模式。半个小时的盹打好,两个人又共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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