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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以真心待她,奈何她与他无意,此生只能负他。
原来负人与被人负的滋味皆不好受。
忽然一阵风过,飘飘扬扬,几瓣海棠花随风而落,镶在了迎春发间、肩上。迎春微一低头,步摇晃动间,一朵重瓣海棠花恰落入迎春捧着玉佩的手心。
嫣红的花儿衬着莹白的玉佩,像极了重逢时那人的眉眼。迎春思绪又转到柳湘莲身上,飘飘忽忽想着恩选的事,想着她的名帖,他的江湖……
迎春正思量着,手心微痒,海棠花被风卷着,荡悠悠往树干边飞去。迎春目光追随着重瓣海棠落到树根泥土上,恍然回神,轻噫出声,时已深秋,这海棠怎么仍旧开得这般艳丽?
迎春疑惑抬头,这才注意到头顶那株早过了花期的海棠树竟又绽开满树旖旎,伴着微风,摇动身姿,给蓝天白云都染上了一抹艳色。迎春这回儿当真看痴了。
直到一片阴影投下,遮住了迎春看花的眼。
“二郎,你何时来得?”迎春转头,竟见柳湘莲一袭蓝衫,反手拿着鸳鸯剑,静静站在她身前,慌忙起身问道。
清风吹动柳湘莲衣角,像天边层云微起波澜。柳湘莲背在身后持剑的手转到身前,双手抱臂,剑眉微挑,不答反问道:“你在想什么?我来了好些时候你都不知。”
原来,柳湘莲被婶婶再三规劝不过,也下场参加了此次武试,中举自不必说。冷二郎何等样人,浑没把武举人身份放在心上,奈何婶婶一家欣喜万分,非要设宴与他庆祝。赶巧碰上柳泽莞生辰,柳湘莲勉强答应凑在一处一同庆祝。
柳家虽也是世家,但自从柳湘莲父母过世,堂弟走失,几经波折,如今已然没落,柳湘莲中举大事,所来宾客却也不多。柳家本就是家宴庆祝之意,倒不在乎来客多少,只是湘莲之宴和水溶大婚之期不过相差二日。迎春前儿已称病不去水溶婚礼,后来更不好自毁然诺出席湘莲之宴,依旧由贾琏代为致意,她本人却是不曾去。
为此,向来旷达的冷二郎倒有了三分不是滋味。故而,今日,贾琏大婚,他便巴巴支使泽莞探听迎春行踪,倒要听听他这小师姐有没有什么好由头能打发了他。
“没,没什么。”迎春听柳湘莲问话,心儿忽然慌乱起来,莫名产生一种被当场捉包的怪异感觉,瞬间口舌都不伶俐起来。
“不过看这海棠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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