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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后颈被李信的手摩挲着,他轻轻地推着她脖颈往前,好让自己亲得更深些。闻蝉闭着眼,睫毛颤抖如黑蛾,刷着郎君的脸颊。她顺从地适应他的亲吻,任他索取,并投入其中,小幅度地回应他。
于是李信更加激动。
他贴着她脖颈的手在发抖。
空气燥热,帷帐那么多层实在是厚,烛火摇摇曳曳,将二人贴在一起的样子映在窗上。隐约听到很远处的宾客致酒声,也能听到窗外廊下侍女们小小的笑声,屋檐上猫走过的脚步声,树枝承受不住雪重咔擦被压断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却没有帐中两人的呼吸声、吮吸声、心跳声更为清晰。
李信亲了半晌,得闻蝉终忍不住推他。他压制住心头的燥热停下来,与她额抵着额,看她睁开水盈盈的眸子,眼中盛着清亮的湖水,湿漉漉的,又有一整片森林般的茂盛感。李信咽口唾沫,又在她被吮得红润的唇上碰了碰。却还嫌不够,他再亲了亲她鼻端。不过一会儿,他又想亲她的眼睛……
闻蝉被他亲得发痒,笑起来,“表哥,你干嘛这样?你不出去招待宾客吗?你一直弯着腰不难受么?”
李信被她拽了拽袖子,就顺她意地坐下来。他大咧咧地在旁坐下,脸上神情还有些懒懒的。大手一提,将她提入怀中,又去嗅她缩起来的脖颈。李信与她说话时,声音也带着炽烈的温度,“叫‘夫君’。”
闻蝉被他又亲又摸又嗅,脸红无比。听到他这般说,闻蝉笑眯眯地应了,“夫君!”
李信:“……”
他抬眼撩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再看她一眼,又闭上了眼。反复好几次。
闻蝉:“……”
李信:“……”
闻蝉半羞半恼地推他:“你太丢人了!”她被抱着坐在他腿上,能明显感觉到李信身体的变化。她大为窘迫,虽早料到丢脸不是一两次的李信在新婚之夜还会再丢脸。但是她就叫了他一声“夫君”,他反应就这么大……
她要从他怀中挣扎出去,不让他抱了。
李信忙哄着她。他耳根也红了,也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谁没有第一次呢?他抱着她亲,咬着她耳下的玉坠,连同她白玉般的耳朵一同含入口中。李信哄她道:“知知,让我亲一亲。亲一亲我再去招待宾客……对了你怕我喝酒么?”
闻蝉摇头。贵族女郎都会喝酒,时不时聚宴都能喝几盅。她自己喝酒就没问题,自然也不嫌弃李信。
李信将她转个身,将她放倒到了床上,又压下来。
两人的手松松搭着,手心汗涔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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