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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最近李二郎的事情,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张染在嘲讽她呢。见到长发垂腰的青年洒洒落落地去开窗,站在窗前,他苍白的面容映着院中景致,秀丽之姿相得益彰。
闻姝跟在他后面,吭哧了一下,“夫君,你知道李二郎如今怎样了吗?”
张染正思量下午做什么,闻言瞥她一眼,奇怪道,“你怎么这样关心李二郎?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他要是死了,你的誓也不用守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小蝉嫁给李二郎吗?李二郎一死,你就有名头为小蝉张罗新的夫君人选了。况且正值小蝉大悲之时,趁虚而入,正是博得她欢心的大好机会。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为李二郎求情,而是偷渡一杯毒酒,毒死那牢中的李二郎啊。”
闻姝:“……”
深深吸口气。
告诉自己不要被张染的刻薄气到。
她见张染说话说得一半就咳嗽,递了杯水过去。青年喝完了水,还又发表了一派论言。闻姝一声不吭,一直跟着张染。她心知夫君游离于皇室边缘,李二郎之事颇为棘手,夫君并不想沾手。闻姝脸皮薄,又做不出央求他的样子来,只能事事跟在夫君身后,希望张染那颗七窍玲珑心,能看出她想说的意思。
从卧房一路跟到书房,对张染嘘寒问暖好久,闻姝憋得颇为辛苦。
然平陵公子好是风采怡然,开始提笔作画。身边妻子在他周围来回走动,明明心烦气躁,又小心地不过来打扰他。张染面上不露声色,眸中噙笑,就想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想,都忍了三天了吧?阿姝的耐性,也该到临界点了。
果真他这么一想,旁人人影一落,闻姝就坐在了他身边。闻姝手扣住青年的手腕,让他抬头与她对视。闻姝一脸严肃,“夫君,我待你如何?”
她想说我待你如此之好之顺从,我央求你保个人,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谁料张染说,“不好。”
闻姝:“……你说什么?”
张染说:“我说你待我不好啊。”
他动了动手腕,示意闻姝去看。闻姝看自己还扣着他的手,被烫了一般缩回去。她听了她夫君许多长篇大论——
“动不动就捏我手腕,欺负我不习武。”
“在我跟前走来走去,虽然没有脚步声影响,但是我知道你在身边,作画都不安心。”
“一脸苦相地看着我。我是个病人,你整天苦大仇深的,我心情能好吗?我心情不好,病自然也好不起来了。”
“啊看!你还瞪我!动不动就给我翻白眼,这是为妻之道吗?为夫就说你几句……站住!你往哪里去?我还说不得你了吗?”
闻姝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闻言怒道,“张染你少得寸进尺,别逼我!”
张染扬眉,想看他就是得寸进尺了,她能把他如何。
闻姝站在门口,冷眼看他,不耐烦道,“我就是求你出手保一下李二郎的性命,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想别的办法。你啰啰嗦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天天耍着人玩……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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