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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害怕,心却又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她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可是当白天时,一抬头,看到树梢上的少年消失时,那一刻,闻蝉是感觉到心里空了一块的。
有些东西,她拒绝承认,一次又一次地否认。然心中的天平,却总是在寻找理由,去偏向那一头。
当晚,舞阳翁主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彻夜睁眼到天亮,一时一刻不敢错过。但是李信没有来找她,没有质问她,也没有跟她算账。第二天早上停了雪,闻蝉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天地发呆。
算了,也许李信终于想开,终于认清两人地位不一样,终于被她的狠心伤到,想要放弃她了呢?
闻蝉让自己开心地这么想。
可是笑不起来。
当晚沉睡。
睡梦中,忽而感觉到什么,闻蝉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头。月光从外照入,少年不动声色地摸入她床帐内,面容森森,不知道看着她看了多久。坐在她床头支着下巴看她的少年,除了面上那种时不时闪现的幽冷眼神让人惊恐外,总体来说,他爬床的次数,让闻蝉都不那么惊讶了。
实在是次数太多了……而且他也没做过什么。
李信勾唇,“知知……”
闻蝉打个哆嗦,抓紧被衾后退,张口想叫,被他伸手捂住。闻蝉再次哆嗦一下,他的手好冷。
他邪气满满地笑,像在诱拐失足少女,“来,知知。别怕我,我不会杀……不会伤你。我只是来和你讨论一些事情,只是讨论,不会动手。”
“第一个问题,”少年仍然在笑,他的笑,让她觉得恐怖,“你那天,为什么亲我脸?”
他提供给她两个选择,“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闻蝉:“……”
这什么问题啊?!
☆、37|1.0.9
“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夜中纱帐,一床之隃,少年依然像个采花大盗一样坐在她床边,充当吓唬闻蝉的人。他冷得冰块一样的手捂着闻蝉的嘴,等阴测测地问完自己的所谓第一个问题后,就放下了手,示意她可以开始说话了。
闻蝉用被子裹紧自己的身子,低着头,扬着眼看李信。她心中战战兢兢,仍然不知道李信的想法到了哪一步。她觉得他大约看出她对江照白的心思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
同时间,闻蝉又权衡利弊,觉得她这么个弱女子,对上李信,真是没什么胜算。加上她养的那一群饭桶……李信在她这里来去自如,外头的人睡得跟猪一样啊。如果她这个翁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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