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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觉得自己都这样温软了,李信看着她,还对她特别的不满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问她,“嗯?不是接受我的求娶吗?不接受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闻蝉又不忍他了,反驳道,“我没找你!”
李信嗤一声,不信她。他目光往屋中扫一圈,女孩儿布置精巧的闺房他第一次瞧见,颇为新奇。但是没新奇多少,他就注意到闻蝉盖着毯子的腿,是伸直放着的。
李信惊讶:就知知装模作样的这股子劲儿,她就算自己一个人待屋里,无聊地上房揭瓦去,恐怕也不会踞坐吧?
李信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就要揭毯子去看她的腿。然闻蝉当然不肯让他看了,她就警惕着他呢。手里竹筒卷着,少年一过来,闻蝉就用竹筒打他,“不要碰我!”
李信笑她,“你除了这句,还有别的实际点的吗?”
而闻蝉在他手里,当然是反抗不了两回合的。两个少年打在一起,李信不知道碰了她哪里,闻蝉一声哎哟、眼泪汪汪,便被少年搂住腰肢一把,强行地拽开了她盖着的毯子,还有空教训她——少年抬头,对她森然一笑,“知知,我不是对人温柔的人,但我对你恰恰温柔,你就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他笑得她肝胆一颤,小心肝砰砰直跳,不是感动的,是吓的。她想求他残忍冷酷无情,不要对她温柔什么的了,她也并不想知道他什么意思啊。
闻蝉还没有把念头想完,少年身上就倏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寒厉之气。
他猛地站起来,像站在一个暴风雪的中央,四周气流砰砰砰全都被震碎了。
闻蝉骇然看他突然如她期望那样的变得残忍冷酷无情……然而好可怕……他眼尾细长上吊,阴沉下去的时候,非常得不好惹。他只用这种森冷的眼神看人一眼,没人能无动于衷吧?
李信阴沉沉,整个人处于爆发边缘,“谁做的?谁欺负的你?!我才几日不在,你就这样了?”
闻蝉:“……”
她她她她是怎样了啊?
顺着他低垂的视线,闻蝉看到李信的目光,落在她包着纱布、粗了十圈的脚踝上。少年非常的暴戾焦躁,原来是因为她的缘故。
因为她受了伤,所以他突然间就改了笑嘻嘻的嘴脸,变得很生气。
窗子还开着,一束寒梅招摇,被厚雪压弯了枝。雪花落得纷然,却也没规矩。有雪粒从窗外洒进来,就如闻蝉的心间,也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片雪花,带给她冬日的柔软温情。
闻蝉抿嘴,自得其乐。
李信要被她的无所谓态度给气疯了吧——“笑个屁!告诉老子,谁欺负的你!你堂堂一个翁主,被人打成这样,你好意思吗?你像个翁主的样子吗,你……”
闻蝉突然趴在桌上,双肩颤抖。
少年心头正怒,就见女孩儿伏趴下去了。他心里一顿,忙俯身去看伏在案头的女孩儿,想道:我是不是骂得太凶了?把知知骂哭了?算了,知知是女孩子,我要温柔一点……
李信欲温柔,蹲在她面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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