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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宁扬想到那肆意飞扬的身影,忍不住摇头叹息。
只能说,一切皆看时机。
错在时机,败也在时机。
那少年还在西疆的时候,先帝忽生重疾。一夜之间,便话也说不成句,手也动弹不得。
待到少年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太子监国。
先帝没了机会也没了力气去改变什么,就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故去了。
有时候邹宁扬会忍不住地想。如果上位者换一个人,会不会,一切都大不相同?
不过,这年头也只一闪而过罢了。
作为臣子,首先要做好的就是护好一家老小,保家人平安顺遂。
至于其他,不是他能多管的。
他也不想多管。
两车的毛皮,邹宁扬留下一车不动,另一车便尽数分了。
元槿得了六件。邹元钧、邹元钦兄弟俩,每人五件。给远在江南的方老侯爷留了五件。
然后老太太和高文恒各三件,二老爷二太太和邹元桐各两件。最后是郭姨娘的一件。
邹元钧和邹元钦都嚷嚷说妹妹最多,不公平。被父亲一人给了一巴掌。
元槿却是看出了其他问题。
给高文恒的居然和老太太一样多……
她疑惑地悄悄和哥哥们低语:“父亲看上去很喜欢恒哥哥啊。”
想到之前蔺君泓和她说的那个什么称呼问题,她不习惯地又改了口:“高表哥。”
妹妹大了,唤个称呼也是无所谓,毕竟小孩子间的用词与大了后不同。
但是,听了元槿那个问话,兄弟俩都是笑得十分意味深长。
“父亲疼爱你,自然也疼爱他。无妨无妨。”
元槿听着这话不太对劲。仔细再问,哥哥们也只肯告诉她,因为高文恒对她一直很好,所以父亲对高文恒也好。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元槿便没再多想。
晚上的时候,邹宁扬独自歇在了正房。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各自要去学堂。
因隔日就是元槿和邹元钦的生辰,邹宁扬一大早就出了门做各种安排。
原本孩子们怕他一路行来本就累了,再这样子太过操劳,都在劝他歇歇再说,生辰按照往年的惯例就好了。
他却不肯,非要自己安排妥当一切才行。就连元槿劝,也不肯松口。
孩子们只得作罢。
邹宁扬临出门前,特意叮嘱了元槿,务必要将那一车东西给端王爷送去。
元槿不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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